月朗星稀,皓月當空,美麗而寧靜的夜晚對於很多人是噩夢,因為夜晚總是一切罪惡,汙穢的開始,像妓女就既盼望又擔心夜晚來臨,因為她們可以叉開腿,大把大把的撈錢,同樣也要忍受那些臭男人的玷汙。小混混們也喜歡夜晚,可以過一過糜爛而墮落的夜生活。
上班一族同樣喜歡夜晚,可以遠離繁瑣的工作,悠閑的回家吃飯睡覺。學生們更喜歡夜晚,不用再看著老師那嚴肅的麵孔,還可以看電視打電動上網聊天。
夜晚是美好的,就看你的身份和你的環境是什麼樣而決定,像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就喜歡夜晚,洗澡,關燈,做喜歡做的事情。但是總會有人恐懼夜晚,這就是所謂的人生百態。
而葉娜就屬於那種恐懼夜晚的人,因為漫長而漆黑的夜晚讓她孤獨,讓她寂寞,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空虛。一個妙齡女人,正直芳華,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需要澆灌,施肥,滋養,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她明明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火熱而奔放,但卻隻能孤獨寂寞的凋零。
三年零三個月,整整一千一百五十五個夜晚,她都在痛苦,迷茫,無助,孤獨中度過,她想過輕生,但卻不甘。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身為大家族的兒女,本應過的是豐衣足食,前呼後擁,大小姐的生活。但這種日子在她二十三歲就已經結束。
三年了,人一輩子有多少個三年,芳華流逝,歲月無情,她已經不再是天真爛漫的小孩,更不再是清純美麗的少女,她已經是一個被家族拋棄,被夫家唾棄折磨的可憐女人。
一身潔白寬鬆的睡衣,無法遮掩她豐滿迷人的身姿,如雪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黑亮柔順的長發在腦後隨意的紮起,幾縷調皮的青絲從額頭垂下,貼著臉頰,散落在胸前,給她增添了無限的嫵媚。
雙手托著兩腮,眼裏滿是迷茫的水霧,趴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心事,而腦海中再次出現一張俊美邪逸的臉孔,結實白淨的肌膚,強勁有力的臂彎,醉人清雅的男性氣息。
“他真的隻是一個過客嗎?像是流星一般從我的生命中一閃而過,留下的隻是我無限的思念而已。為什麼?我情願你沒有出現過,那樣我隻是痛苦我的悲傷,而現在,還要忍受著思念你的折磨,你這個壞男人,為什麼要出現呢?那一夜,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葉娜喃喃自語著,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就在她神思恍惚之間,耳朵裏似乎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露出一絲苦笑,葉娜自嘲的笑著道:“我莫非是得了相思病,連精神都有些不正常。在這樣的夜晚,誰會來找我呢。”
但是隨之而來的門鈴聲將她驚醒,她確定這次沒有聽錯,是自己家的門鈴,雖然好久沒有被人按過,但在這樣寂靜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急忙找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葉娜穿上拖鞋小跑著出了臥室,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特別希望此時被人打擾,哪怕是有人按錯了門鈴,說兩句話也好,總勝過於一個人獨守空房。
“請問你找誰?”葉娜站在門旁,努力地平息著自己澎湃的心緒,緊張的問道。
“葉娜,我是肖天成。”門外,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
“啊!”葉娜驚呼一聲,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酥胸劇烈的起伏,一顆心仿佛快要激動的跳出來。剛剛還在思念這個冤家,此時竟然突然出現,如何不讓她喜出望外。
“葉娜,你怎麼了?開門啊,夜晚蚊子很多,我的血又太香,他們喜歡吻我,”門外的男人見她久久沒有開門,笑著說道。
葉娜撲哧一聲,被男人的幽默逗樂。努力的再次平複著緊張而激動的心情,取下保險栓,將防盜門打開。
門外,一身白色休閑西裝的肖天成,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正望著她。
“你——你怎麼會來?”葉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明豔的臉蛋頃刻間一片緋紅,心如鹿撞,扭捏著,小聲問道。她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羞答答的神情,而睡衣內若隱若現的春光,讓她顯得格外動人而美豔。
“你要是不歡迎的話,那我現在就離開。”肖天成故作失落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不可以。”葉娜下意識的急忙喊道。話出口,才覺得有些曖昧,這多麼像是一對小情人在打情罵俏,自己竟然會對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表露出這樣的小女兒姿態,真是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