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淮海中路天譽花園式公寓,是美國的領事館,同時也是所有領事館人員休息的地方。
午夜時分,此時在一間套房內,兩名M國男人一個站著,神情憤慨,口若懸河的在咆哮。而另一個則是手端一杯紅酒,靠在舒軟的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在一邊品嚐,一邊聽著另一人的滔滔不絕。
“約翰遜,先喝杯酒,不要氣壞了身子,我明白你的心情,對於這件事,我也很氣憤,但是,這件事牽涉到那個叫肖天成的人,事情就有些不好辦,最近一年他所做過的任何一件事你我都知道,這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又很神秘,很強大的一個男人,上海市的所有官員都不敢拿他怎麼樣,你要對付他,請三思啊。”
叫約翰遜的M國人正是M國駐上海領事館的副領事,也是今日在大街上,親眼看著自己侄子差點被打成殘廢,卻無能為力的人。
“威爾斯領事,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是為了我的麵子,我是為了咱們M國的麵子,這是對咱們赤果果的羞辱,不讓這個混蛋知道咱們M國人的厲害,以後在上海咱們還有什麼地位?其他國的領事又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我們M國人又何曾受過這樣的藐視?”約翰遜一連竄犀利的問話將房間內的氣氛渲染的凝重起來。
威爾斯作為M國駐上海總領事,這樣的事情他也很頭痛,所有利弊,前前後後他自然也考慮過,得出的結論是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因為他是個聰明人,他懂得分析,他更會將未來會出現的所有情況展望一番。如今上海肖家是不可撼動的大家族,如果和肖家結怨,任何想要在上海生存的人都將會不得安寧。
通過外交手段,可以讓肖天成作出賠禮道歉,甚至經濟賠償,是給M國掙回了麵子,但是那樣也等於徹底得罪了這個狠辣的煞星。肖天成所做的很多大事他都清楚,這個人不但自身實力強悍,勢力更龐大的讓威爾遜心驚,所謂強龍還不壓地頭蛇,自己會在上海生活很久,得罪了這樣的人,自己能睡的踏實嗎?那一天這小子一個不高心,派人來抹了自己的脖子,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約翰遜整整一晚上的苦口婆心,挑撥離間,搬弄是非的話說下來,甚至拿名族榮辱感的話來激他,威爾斯卻依舊保持很平靜的神情,沒有表達自己的想法。
“約翰遜,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需要慎重考慮,我會和外交部提一下此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惹下了大禍。”威爾斯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嚴肅的說道。
約翰遜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暗罵對方是個膽小鬼,被人騎到了脖子上,還不敢站出來反抗。你不願出麵,沒關係,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領事長,那我告辭了。”約翰遜平淡的道別後,轉身走了出去。
“約翰遜,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惹火上身牽連了我。”威爾斯歎了口氣,同事多年,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他自然了解,他知道約翰遜一定不會按照自己說的去辦,他無法阻止對方有其他行動,他隻希望事情不要超出他難以控製的局麵。
而讓誰也沒有發現的是,穿戶外一直有一個黑影在聆聽著他們對話,約有兩個小時,黑影紋絲不動,此時點了點頭,閃身隱入了夜色中。
肖家莊園內,一片黑暗,隻有幾個零星的房間內還亮著燈,突然一道黑影躍到了牆上,隨後黑影跳入莊園內,向著別墅疾馳而去,在夜色中,黑影完全融入到黑暗中,鬼魅的速度,一路疾馳,繞過了三撥巡視的護衛。
就在黑影即將到達別墅樓下的時候,四道身影從別墅不同的窗戶內飛馳而出,將黑衣人圍在了別墅前。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夜入肖家,你想幹什麼?”蔣飛一刀在手,指著黑影冷聲道。
“敢來肖家撒野,不論你是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小白短刀也緊握在手中,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