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名叫韓寒,蘇州暮海房產的公子爺,和歐陽家族屬於世交。他也是歐陽蘭蘭的追求者之一,而且是最狂熱的一個。不論是家世,還是個人能力以及相貌,他都算得上是蘇州首屈一指的人物,隻是此人心胸有些狹隘,睚眥必報,這是歐陽蘭蘭最反感的。
從小兩人就認識,高中又是三年的同學,歐陽蘭蘭對韓寒可謂了解頗深。兩家本來先前都有意撮合二人,畢竟郎才女貌,又門當戶對,兩家結為秦晉之好,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是歐陽蘭蘭卻不喜歡韓寒,不論他如何想盡心思,獻盡殷勤,歐陽蘭蘭都對他沒什麼感覺。
韓寒熱臉總帖歐陽蘭蘭的冷屁股,這讓他心中很惱火,也感到很沒麵子,但是他在追求女人方麵還真的肯下功夫,即使現在,也經常變著花樣出現在歐陽蘭蘭麵前,想著法子吸引歐陽大小姐的注意,隻是歐陽蘭蘭已經心有所屬,連身子都給了肖天成,對他自然更不會表示一點曖昧,甚至連感動都欠奉,不鹹不淡,隻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
最近歐陽大小姐總是和一個帥氣俊朗的年輕人在一起,成雙入對,神態曖昧,這在蘇州已不是什麼秘密,畢竟蘇州第一美女,也算是個公眾人物,關注她的人自然不少。韓寒為此十分惱火,早就想親眼看一看這個能讓他喜歡的女人愛上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今日一看到肖天成帶著二女進入拍賣現場,三人親熱的神態,立刻讓韓寒惱怒在心,就想要在所有人麵前讓肖天成出一次醜,也該著他黴運當頭,自認為在大學裏是武術隊的副隊長,不論是散打還是腕力都不錯的他,一上來就要給肖天成一個下馬威。
肖天成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純真而熱情的表情,哈哈一笑道:“韓公子一表人才,今日有幸得見,真是幸會啊。中午我做東,大家好好熟絡一下,能夠和蘇州的韓少相識,在下十分榮幸。”
歐陽蘭蘭秀眉緊蹙,她想不明白自己男人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韓寒明顯是要針對他,居心不良,這家夥今天很反常。
但是小白卻微微搖了搖頭,暗自為韓大公子悲哀,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兩人看著很熱親,像是一見如故一般,但暗裏卻在相互間下著陰手。
韓寒眼裏一抹冷笑漸漸收起,隨即眼角跳了跳,臉色漸漸變得赤紅起來,肖天成的手就如鋼釺一般,他的手都快斷了,但他又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更不想讓歐陽蘭蘭小瞧自己,隻能咬著牙挺著。正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此時的韓寒都有種想哭的感覺,太痛苦了,他感到自己的手漸漸快沒了知覺。
“好,很好。”韓寒從牙縫裏蹦出三個字,麵部的肌肉都開始哆嗦起來。
肖天成暗自冷笑,想陰自己,你還嫩了點,什麼玩意,要不是今日心情不錯,非給你來個分筋錯骨手,讓你打飛機隻能用左手。看到韓寒快要堅持不住,肖天成才放過了他,嗬嗬一笑,拍了拍韓寒的肩膀,拉著二女坐在了座位上。
韓寒氣的想吐血,卻又發作不得,不敢看自己變形了的右手,對著歐陽蘭蘭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灰溜溜的走向了不遠處的座位。
而此時,一名二十七八歲,舉止高雅的女子走上主席台,拿著話筒說道:“感謝給位董事,各位老板,太太小姐少爺們蒞臨本次拍賣會,下麵有請本次拍賣會的主辦人我的恩師齊老上台。”
嘩嘩——一整激烈的掌聲中,一位六十多歲,滿頭白發,一臉紅潤,麵目慈善的老者微笑著和台下很多人打著招呼走上了主席台。
“大家好。”
“齊老好。”老者開口後,台下很默契的喊道。
肖天成不由的暗自一樂,看來這齊老先生人緣不錯啊,就和首長閱兵一般,要是再說個‘同誌們辛苦了。’就更有意思了。
齊老笑了笑,伸手示意台下安靜,隨後笑著道:“大家不必客套,都是老熟人了。再次感謝這麼多蘇州城的名人能夠給老朽這個麵子。這次拍賣會與以往不同,一共有四件拍賣品,兩件是老朽的書畫,一件是一位老友義助的人體穴位圖,此圖比醫學上的穴位圖更加的詳細,更加的全麵,我敢說此圖絕對是當今最完整,年代最久的一副人體穴位圖,它的價值可想而知。但是第四件也算非賣品,也是老朽自己寫的書法,作為獎品送給今天拍賣價最高的人,也算是老朽對他慷慨捐助善款的感激吧。”
齊老的話說完,台下再次掌聲雷動起來,一些被邀請來的記者開始長槍短炮卡擦卡擦亮起了閃光燈。這可是大新聞,也是另一種宣傳慈善事業的廣告,齊老每年都會發表演講,呼籲更多的有愛心的人加入這個行列,為祖國的貧困山區,失學兒童盡一點自己的微薄之力,將愛心傳遞到每一個人身上。
“天成,咱們要不要拍一件回去?”歐陽蘭蘭挽著愛郎的胳膊,嬌聲問道。
“那當然了,如果有可能我會四件都要,隻要拍賣價不是很高。或者歐陽大小姐願意借給小生一些錢。”肖天成一臉的戲謔之色,看著嬌媚的女人笑道。
歐陽蘭蘭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隨即不再理他,與小白輕聲聊了起來。
“天成,那副人體穴位圖如果真的像齊老說的一樣,對我們練武者很有幫助。”小白同樣挽著男人另一條胳膊,此時開口道。
“沒問題,既然我家娘子都開了口,老公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她拍下來。”肖天成對著小白眨了眨眼,隨即低頭湊到小白耳邊,小聲道:“老婆,既然你想要哪個人體穴位圖,老公一定滿足你的願望,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也滿足一下老公的願望,今晚咱們來個大被同眠,不然每天來來回回在你們房間跑,老公很辛苦的。衣服也是脫了再穿,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