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會所頂樓的一間套房中,臉色慘白的淩菲靠在沙發上,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英俊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顯得文質彬彬,此時正一臉陰鬱的看著淩菲。而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名相貌很是猥瑣的消瘦男人,個子不高,留著兩撇八字胡,身穿一套中山裝,也帶著高度近視眼睛。
“會長,這裏不宜久留,閃電已經逃進了張家莊園,估計會將這裏的情況告訴那個叫肖天成的男人,這家夥雖然最近才冒出頭來,但一身功夫確實強悍,連東方家的後起之秀都敗在了他的手中,我們這裏無人能對付得了他。而且他還有一幫實力不俗的手下,其中一個身手不在我之下,現在歐陽家族的人也在那裏,這家夥又和軍區的夢家關係匪淺,今晚就是夢家派軍隊來壞了我們的好事。我怕他很快就會找來這裏,我們的處境不妙啊。”
淩菲看了眼猥瑣男人,將目光投向了英俊中年人,神色有些尷尬的發表著意見。自從投入雙龍會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狽不堪的逃回來,他感到很沒麵子。
英俊中年人正是李田勝,也是R國黑龍會會長藤田正雄的堂弟藤田正流的孫子藤田勝。在黑龍中他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成員,十幾年前由於和堂兄藤田英產生了矛盾,便被藤田正雄發配到了Z國上海,讓他負責這裏的情報和打入這裏的幫會,為黑龍會將來進軍Z國打開通道。其時也是變相的一種冷落,將他排除在了家族核心成員的外圍。
但是藤田勝此人也不是個甘願受人擺布之人,他在上海暗自積攢自己的力量,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返回家族,奪回屬於他的東西。因為他一直認為,想當初會長的位置應該是屬於他親爺爺藤田正流的,是被藤田正雄以卑鄙的手段奪去。如果現在會長是他親爺爺,那麼他這一脈人自然就是黑龍會中的核心人員,自己根本不用來這裏,苦苦隱忍十幾年。
本來以為自己的目的就要達到,隻要得到了那份可以用藥物培養死士的資料,自己就可以組建一支忠心且勇猛的部下,那麼回到家族,搶奪會長的位置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曾想,這份資料的獲得讓他損失了大批得力手下,好不容易積攢的力量損失了近三分之二。
如今處境更加不利,眼看有可能辛苦經營的勢力要煙消雲散,他心中的不甘與憤怒快要將他折磨瘋掉。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言語。
淩菲見李田勝神情很不穩定,急忙求助一般的將目光投向了站著的消瘦男人,他知道在幫會中,李田勝最信任的其實是這個叫王賁的男人,好像對方也是一個R國人,是李田勝當年患難與共的好兄弟。
”會長,淩菲所言甚是,咱們現在不能與對方硬碰硬,那樣損失會非常嚴重,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保存了實力,咱們還可以東山再起。到現在餘慶都沒有回來,估計也已凶多吉少,當務之急,咱們應該及早撤離這裏。”王賁上前一步,站到了李田勝的側麵,也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唉,多年的經營就要付之東流,連咱們的老巢都要保不住,我實在不甘心啊。何況在上海隻要咱們的身份一暴露,以後想發展會更加困難。何況那個叫肖天成的,壞我大事,還BI著我放棄現在的很多東西,這個人不除,我寢食難安。”李田勝長歎一聲,麵色變得傷感起來,隨後漸漸有些憤怒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賁小眼珠一轉,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來,嗬嗬一笑道:“會長,其實這也是咱們除掉他的一個機會,您難道忘記了咱們地下室那數量龐大的炸藥了嗎?絕對可以將整個會所夷為平地。咱們撤離出去後,將炸藥分散於會所各處,派人藏在附近,隻要他們敢來這裏,就讓他們全部粉身碎骨。”
“哈哈——此計絕妙,如果他敢來,一定可以將那混蛋炸死。就按你說的辦,現在咱們就安排人撤離,並且安置炸藥。”李田勝愣了片刻,隨即眼前一亮,陰狠的一陣大笑,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隻要除掉肖天成這個壞他大事的敵人,他將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不管多少人的死活。
“王哥,這樣似乎不妥吧,會所裏可是有幾千顧客呢,一旦炸平會所,這些人也會被炸死。”淩菲臉色微變,急忙說道。他雖然本性不純,但怎麼說也Z國人,還沒有喪盡天良,聽聞此等陰毒之計,立刻感到有些心中不忍。
李田勝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又不是咱們自己人,死多少又怎麼樣,隻要能夠消滅肖天成,再多的人一起陪葬都無所謂。隻要是我的敵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