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三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進公安局了,每次審訊韋小三的那個警官都快和他交成朋友了,這次看到韋小三又被抓了進來,不禁苦笑。
“韋小三啊韋小三,你這回又是犯了什麼事啊?”
“樊坤那件事就是我幹的。”韋小三淡然說。
“你這回捅的簍子可真大,把事情給我交代一遍吧。”
“他媽的樊坤那個混蛋動我的女人,老子好歹也是個大老板,動我女人,老虎我也要打的滿地找牙。”韋小三怒道。
審完了,韋小三又被關進了籠子裏,安城這一邊請了北京來的律師,就韋小三的這起案件把樊坤告上了法庭。
當樊坤接到法院的傳票時,他都快氣死了,老子兩次被人打的這麼嚴重我還是被告我擦!
哎原告安城這邊也有自己的解釋,打你的是韋小三,又不是我又不是安氏集團的人,你猥褻我女兒,企圖挑撥商業關係,你這種人就要當被告。
樊坤鬱悶的都快吐血了,過了幾天開庭的時間到了。樊坤坐在輪椅上眼神死灰的看著原告安城。
因為樊坤已經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的長輩還沒有來得及趕來。樊中成不是不知道這個消息,隻是日理萬機的他說了句:“自己幹的事情自己負責,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法庭上雙方律師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一番激烈的口舌之後。審判長一錘定音,因樊坤作為一家大集團的長子,聚眾猥褻企業家的女兒,無論是在道德還是法律上都是不能寬容的。最終判樊坤刑拘一年,延遲兩月執行。
事先安城這起案件申請不能公開,法院也考慮到公共人物引起的輿論可能會給社會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便通過了安城的申請,這件事才沒有公開,安心也不用處在社會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樊坤是要送進監獄了,可是韋小三那邊還是沒能幫到他。過幾天韋小三就要接到法院的傳票,等待那難熬的監獄生活。
這個時候轉機出現了,一般來說韋小三犯了這樣的嚴重人身傷害罪起碼也要判個四五年啥的。可是第二天,韋小三居然就被放了出來!
韋小三出來後得到小道消息,說自己的這起案件不是公開的,也沒有牽涉到哪一方的利害關係。劉唐宋往公安局砸了十來萬,自己就放了出來。
回到金蝴蝶,辦公室裏劉唐宋一臉不爽的看著韋小三,說道:“小三,你好歹也是個大老板了,能不能安分一點兒,你是不是把公安局當成自己家了,不過段時間進去一趟全身都不好過是吧,每次進去都會砸了不少錢。”
韋小三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塞根中華到劉唐宋手裏,給他點燃看著他吸了一口,說道:“劉哥,這十萬算在我的賬的,我以後絕對安分點。”
劉唐宋冷笑,說:“十萬快是安城給的,你是為人家女兒才進去的,人家當然要自己出錢了。”
……
韋小三去了一趟百福小區的工地,工程已經開始熱火朝天的進行了。一名包工頭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喘著粗氣說:“老,老大,你來的正好,兩個小時前一名工人運磚的時候被吊塔上的濕木頭砸中了頭,他沒戴安全帽的,昏過去了已經送到了醫院。”
韋小三一愣,說:“你怎麼不早說,那個醫院,病房號呢?”
包頭說:“東陽醫院,206房。”
一說完韋小三立馬拔腿飛奔到了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那個東陽醫院。
找到病房韋小三進去了,病房裏滿滿當當的站著這名工人的工友還有親戚。工人們看到自己的老大來了心裏都有了依靠,紛紛對韋小三說這起事件的來龍去脈。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大伯,嘴唇發白,眼皮緊閉,頭發都差不多掉光了。
一名老大姐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道:“可憐我哥哥打了一輩子的工,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撿的一個女兒也被別人給拐跑了,孤苦零丁大半輩子沒想到是這麼一個下場…天啊…你能不能開開眼啊……”
大姐哭的歇斯底裏,悲傷的氣氛感染了在場的工人們。他們都默默的低著頭,這時一個工友提議道:“我們一個人出一點錢吧,老李掙錢不容易,我們也給他擔點醫療費吧,來,我出五十。”
其他人都積極響應,紛紛從自己皺巴巴的口袋裏扣出一塊的五塊的。
韋小三不知道怎麼的自己鼻子一酸,說道:“大家都別出了,你們掙錢也辛苦。”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老李的大姐,說道:“這裏有六萬來塊錢,我代表公司給的,不夠您再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