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猛昨晚屍檢後就被放進了棺木裏,擇日下葬。當晚就是韋小三和劉唐宋守靈,在周天望的麵子下靈堂布置的十分隆重,如同政府高官逝世的時候。
半夜一點,其他人全都睡下了,靈堂就隻有韋小三和劉唐宋兩人。陰風撫麵,讓人滲的慌。
“媽的,SH市上一屆市委書記逝世的時候祭奠也沒有這麼隆重。”劉唐宋在棺材麵前啐了痰,又從大口袋裏掏出紅梅點上,說道:“小三,我們走麼?”
“走?走去哪?”韋小三問道。
“我們回SH呀,不然可就晚了!周天望給警察們下了死命令,再不走我們可就誰也走不了了!”
韋小三冷笑,“我怎麼走不了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怕什麼?再說你又怕什麼?是你親手殺的他嗎?沒錯,你是借龍品良之手殺的,殺掉梁猛的隻是龍品良,與你何幹?梁猛又不知道你跟龍品良的勾當,龍品良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了。你還怕個什麼?”
劉唐宋頓時醒悟,對啊,梁猛又不是我殺的我怕什麼?再說龍品良已經死了,死人又不會說話,我還怕個毛啊。
“如果你現在對梁猛還有點情意在的話,過來給他燒點紙吧。”
劉唐宋趕緊扔掉煙頭,抓起一把紙錢放到火缽裏燒……
第二天,韋小三接到從SH傳來的命令,是凡人組織發出的。說那從西區逃出去的幾名大學生已經偷偷處境,逃到了YN,xx洲,也就是韋小三所處的這個洲。
隨著SH那邊命令來的時候,韋小三也同時得知裏自己不足五公裏的一個小村落裏來了三個戴眼鏡的青年,說的一口神州話,失魂落魄的,被一名無子五孫的老奶奶所收留。
韋小三開始行動了,從劉唐宋那裏拿了一把67式微聲手槍,口徑7.62毫米,完全的神州貨,這玩意兒的特點就是打的穩,極不容易走火。
劉唐宋這家夥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槍,鋼廠的休息室裏都有一把機槍,不過韋小三不要,那鐵疙瘩一拿出去就被警察抓了。
在腰上別了一條彈夾,再用大衣套上,手槍插在後腰上,方便隨時取出。
就這麼韋小三一個人單刀直入,要了輛大排量的摩托車,擰動油門,這玩意兒就咆哮起來,蹭的一聲帶著韋小三遠了。
這個小村落坐落在群山間,煙霧繚繞,雲蒸霞蔚,綠水青山。梯田裏幾隻白鷺在取食,甚至還有老漢帶著一頭老牛在犁地,一派田園景色,像極了神州的江南。
不過韋小三可不是大藝術家,他可不是來欣賞美景的。騎著摩托車一顛一顛的走在小路上,跟騎頭驢似的。
韋小三把摩托停在一個廢舊的棚子裏,自己背上一個包,裏頭裝了支架和畫板。這都是他事先準備好的,還有耳朵上帶著一隻微型耳麥,具有翻譯功能。
為了刺探消息,韋小三不得不當一次畫家了。他選了一個有許多人聊天的地方,在人群不遠處支起架子,拿出各種水彩,一隻小刷子在紙上亂描,聽著人群聊天。
“比我發現這個天氣一天比一天要好了,上個禮拜下了一個禮拜的雨,差點把莊稼給衝了。”
“可不是,我家就住在山旁邊,一次小泥石流把我家門口都給堵住了。”
“哎呀你可要小心了!”
……
半個多鍾頭,聊的都是家常裏短,韋小三嘛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聽出來,畫板上倒是多了一坨坨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名挎著籃子的大媽走過來,問道:“小夥子,你這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叫抽象藝術,您不懂。”韋小三裝作一副高深藝術家的模樣。
大媽看了他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韋小三才發現她不懂神州話。
“二娘,你收留的三個小夥子怎麼樣了?”一名大媽問道。
此話一出就被韋小三給捕捉到了,豎起來耳朵聽的她們下文。
“還好,一頓三餐,就是有時候跑出去。”一名兩鬢斑白的老婦人說道。
“二娘,您過著本來就困難,再多了他們三個人您養活的來麼?”
“是啊,萬一他們都是些強盜小偷,您可就麻煩了。”
街坊鄰居們好言相勸。
“沒事兒,幾個小夥子還好哩,天天起來給我打掃院子,提水。三個大忙人哩!”老婦人笑嗬嗬的說道。
……
韋小三記住了這個老婦人的模樣。又過了半個鍾頭,嘮嗑的人們開始散去,那個老婦人也理理頭上的絲巾急匆匆的往家趕。
韋小三急忙收拾好東西,快步跟了上去,“您好老奶奶。”啟用了翻譯器的對講功能,它能把你說出來的神州話通過小喇叭變成YN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