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牟!哃!我…不….”一聲聲的怪叫從王秦的嘴裏吐了出來,震耳欲聾。
“果然!還有意識的掙紮就代表著不是自然的蛻變而是人為的,隻是必須要快,不然一旦蛻變完成就糟糕了,屍族可都是以人肉為食的。”王淩萬分著急。
驀然他就是看到了母親齊欣梅頭飾上的發簪,急忙伸手拔了出來,三步並做兩步繞到了王秦的身後,一下子便是捅了下去。
“吼!”王秦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少爺,你幹什麼,那可是老爺啊,是老爺啊,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啊。真是造孽啊。”
一旁正在拖著屍體的福伯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扭頭一看,正巧看到王淩手中的發簪刺在了王秦的脊骨之上。
不過就在此時,又是吼的一聲長嘯,王秦身上的黑氣化為一個個碩大的骷髏頭將王淩撲倒在地,瘋狂的吞噬。
“快,快來幫忙,快,快,快刺中身體的氣海、太淵、曲骨、大椎,啞門、神庭幾大穴道,不然就來不及了。”王淩一邊將手中的發簪為劍刺向骷髏,一邊著急的朝著福伯喊道。
“啊?怎麼回事?啥穴?到底怎麼回事?”
福伯看到一個個黑氣化成的骷髏頭頓時嚇得雙腿發軟,不過看到王淩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還是強撐著挪步過來。
“跟我學!”王淩一咬牙,手中的發簪噗嗤一聲就是刺中了自己的氣海穴道。
“哦!哦!”福伯這時也意識到了危險,急忙連連點頭,東瞅西瞧便是看到了死去的齊五身上別著一把短刀,急忙抽了出來握在手裏。
“小老兒…小老兒…老爺夫人待小老兒不薄,小老兒…小老兒隻有以死相報。”
說著就是噗嗤一聲,自己刺在了自己的氣海上,如同王淩一般的動作。
“我…去,不是刺你自己,是刺他,刺我爹,也就是你的老爺。”王淩大吼道。
“啊?哎呀,疼死小老兒了。”一陣驚愕之後,福伯就是慘叫起來。
“快,快啊!”王淩催促道。
“拚了!”福伯一咬牙,拖著受傷的身軀到了王秦身邊,掙紮了好久,終於眼睛一閉,再次噗嗤一聲刺了下去。
“吼!”王秦再次一聲怒吼,隻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漸漸的淡了一些。
“好,繼續,繼續!再刺太淵穴。”王淩說著又是自殘了一次。
噗嗤!
福伯學著模樣再次刺中了王秦。
吼的一聲,王秦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大股大股的鮮血流淌了出來。
“啊!不,不,老爺,小老兒可是忠心耿耿啊,小老兒沒想要殺老爺啊。沒…沒想到…小老二是聽了少爺的話啊。”福伯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人沒死,隻是暈死了過去。繼續刺,繼續啊!你現在是在救我爹,刺中他就是忠心耿耿。”王淩大叫道。
“啊!”
福伯一咬牙,再次噗嗤噗嗤一連串刺了下去。
等到刺完了神庭穴,福伯依舊將手裏的短刀瞄準著王秦等著王淩的指示。
“夠了,夠了!已經夠了,暫時沒事了,趕緊搭把手,一起把我爹扶回去。”王淩身上的黑氣骷髏徹底的消散,他也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待得王淩和福伯一起將王秦拖回了房間,他才是仔細端詳了一下王秦的傷勢及身上中毒的地方,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王秦身上的屍毒應是剛發作,想要清除十分的容易,可是他體內的金雕靈被硬生生的挖走了,等於是丟了半條命,又是被人打傷,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去找些糯米來,另外家裏要是有靈草或者丹藥就更好了,統統拿來。”王淩吩咐道。
“哎!哎!”福伯點了點頭。
可憐他如此大的年紀,又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已經是走一步晃三晃的人了還被指使的幹這幹那。
過了許久,福伯才是踉蹌的回來,左手拖著一小袋米,右手拖著一個大鐵箱,氣喘籲籲的說道:“少爺,少爺,糯米小老兒是認識的,至於丹藥之類的小老兒不認識,反正小老兒看其他人將一個個瓷瓶都是裝進了大鐵箱子裏準備拖去,隻是少爺忽然活了,把他們都嚇跑了,大鐵箱子就留下來了。”
王淩急忙接過了福伯手裏的米袋子,伸手抓了一大把,然後灑在了王秦的身上,頓時嗤嗤嗤一陣聲響,好似沸騰的開水一般,一個個黑色大氣泡炸裂開來。
然後又是打開大鐵箱,翻騰了好一陣,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少爺?怎麼了?難道救不了老爺嗎?”福伯著急道。
“唉,樹倒猢猻散啊!”王淩無奈的感歎道。
可憐的老爹,堂堂的王家族長,暈死之後家裏幾乎都被搶光了,連像樣一點的靈丹都沒有。
“將糯米統統灑在我父親的身上,另外這小還丹也給我父親服下,金蛇丹塗抹在傷口上,希望暫時能夠控製得住傷勢。我們兩個就將就一下用普通的創傷藥膏吧。”王淩又是道。
“哎,哎,都聽少爺的。”福伯急忙點頭。
足足半個多時辰,房間裏才是再次恢複了平靜。
王秦昏迷在床上,福伯盡心盡力的照顧,而自始至終,王淩的母親齊欣梅都是在一旁抱著一根木頭低頭亂語,一副癡呆模樣。
“王家的長老,城主府,神秘的屍毒,你的仇家倒是不少啊,不過我堂堂淩皇豈會懼怕?誰讓我們同命相連呢,一定會幫你查出真相,替你報仇的。”王淩暗暗想道。
隨即找了個借口就是出了房間朝著廚房而去。
此時的廚房已經是沒有任何熟食,不過生米倒是有些,幸好是四周無人,不然看到他一把一把的抓著生米朝著嘴裏塞一定覺得他瘋了不可。
可若是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隨著王淩不斷的吃米,他的身體正在不斷的發福,幾個時辰就是長胖了一百多斤,可謂是驚世駭俗,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