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了你?”
玘寥咬著唇,矛盾的看著他。
他之前的所有,都是真心實意的嗎?
“沒有……”
她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不能隻是因為跑去問了問燁麵他和自己父親是不是有仇而更改對他的客觀判斷!
燁麵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
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她仍然隻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
陷入愛情的女人,總是蠢得可憐。
“還有幾天的時間,這件事沒有結果,我就會被關押。你會交出一個答案給皇上的,是不是?”
“我就睡了幾天,這天下,怕是要變天了——”
薑匿城沉沉的吐了口氣。
聽見她這樣說話,便挑了挑眉。
清俊的麵龐上,還是滿滿的少年郎姿。
“你回答我,匿城,我們已經耽擱很久了,沒時間再做什麼。到時候要交什麼上去?這場疫病,查到現在也沒有線索——”
薑匿城看著她,聽她把話一字一句講清楚,轉而隻是笑了笑。
但是目光,卻陰晴不定。
這世上,幾個人試得到他的真心?有時候連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寥兒,你信我嗎?”
氛圍沉寂了許久,在一片空靈的寂靜中,薑匿城好聽的嗓音率先打破了她的沉默。
“……”
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自己所有的猜測,都和他的立場不同嗎?不然為什麼,他要問自己相不相信他?
換作以前,她一定一口就答出來了。
但是此時,怎麼說,都沒辦法答出來了。
“如果你覺得,交上去的答案,能夠成全所有人,我就相信你——”
“……”
氛圍陷入了徹底的沉默中。
她在等待著,他也在等待著。
一直到晚上,整個房間裏都是奇異的沉靜。
薑匿城一直看著玘寥,目光裏冷暖不知,隻是看著。
玘寥低著頭,心亂如麻。
怪不得什麼,隻能怪她想太多。
明明猜測,就是兩個人感情的一道白刃。
吃過了晚飯,兩人便回到了世子府。
世子府裏,高高掛著紅燈籠。
很是喜慶。
馬上,就要過年了。
而婚期,也在不遠時。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發生的事情真是多。
***
已經是夜色濃重的時刻,玘寥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朦朧的月光,明日的天氣,必然會比今天好吧!
玘寥現在的心理,就是不想再調查這件事,文老爹讓自己撒手不管這件事,她不敢私自動手,但是她不知道當初薑匿城在皇宮大門前說調查這件事,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借機推波助瀾。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當一個旁觀者,等待著第十天的宰割。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遠處就生起了一簇一簇的燈火。
在這個疾病橫行的時段裏,顯得很是溫暖爛漫。
時間,在這個時候,已經隻剩下三天了。
是夜,她終究還是走進了薑匿城的房間裏,隻是這個時候薑匿城並不在府內。
香薰殆盡時,薑匿城這才慢慢拍著衣服進門。
看見她倒在床上,眼底忍不住蕩漾出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