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鬥盧氏四虎(1 / 3)

盧方見韓夏行來,再次打量一番,暗忖:“看黑小子的樣子,不像是習武之人,倒像是一介書生。我明白了,一定是醜鬼請不著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這麼個黑小子墊背。棍子倒是挺粗,想必是假的!木頭刷上顏色,拿來騙人的!”

盧方嘴一撇,哈哈大笑,不屑一顧地說道:“小輩!你和醜鬼是什麼關係?敢不敢報上姓名?”

韓夏微微冷笑,說道:“報名怎樣?不報名又怎樣?”

盧方說道:“老子棍下不死無名之鬼。依我看,你倒像是一介文弱書生,不如回家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有幾斤幾兩,自己都不知道?還跑這摻和什麼!”

韓夏說道:“既然想知我名,且你等聽清楚!少頃,也死個明白。我叫韓夏!”

盧方鼻子一哼,說道:“無名之輩!你有什麼本事?會幾招三腳貓武功,也敢在這逞能!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老子再奉勸你一次,趕快逃命去吧!”

韓夏雙眼微眯,說道:“你怎如烏鴉一般,聒噪不止。如若應了徐浩之言,我等轉身便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應,休怪我心狠手毒,定叫你等血濺當場!”

盧方怒道:“好!好!好!良言難勸該死鬼。你真是活膩了!著棍!”

盧方言罷,墊步前衝至韓夏近前,掄圓喪門螺絲棍,自上而下砸向其頭頂。

韓夏雖然雙眉緊鎖,心卻平靜,一不躲,二不閃,雙腳迅速分開,呈半蹲姿態,紮穩馬步,且雙手橫棍向上招架。兩棍相碰,嘡啷一聲之後,喪門螺絲棍被高高彈起。盧方頓覺兩臂酸麻,骨環欲碎,虎口震裂,鮮血直流。再觀韓夏,紋絲未動,穩如磐石,仿若此事未曾發生一般。

盧方暗忖:“好大的力氣!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從哪冒出來的?”

未等盧方有任何動作,韓夏同樣掄棍自上而下砸向其頭。盧方見來勢迅猛,欲躲已然不及,隻得忍痛橫棍向上招架。但見韓夏待熟銅棍尚未砸在喪門螺絲棍之上時,手腕驀然一翻。棍勢立即隨之改變,施展圓月棒法中的“嬋娟中升”一式,自下而上撩向盧方。盧方未料到韓夏變招如此迅速,下意識欲向後躍,但為時已晚,身體隻得後傾,雖堪堪躲過,但雙手橫棍,依然呈招架之勢。一聲清響,熟銅棍正撩在喪門螺絲棍之上。盧方欲握不能,致使喪門螺絲棍脫手而飛。

盧方暗叫:“不好!我命休矣!”

盧方雖如此想,身體卻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隻因韓夏已然滑至其左前側,身右轉半周,棍隨身轉,橫掃在他的臀部之上,將他兜離地麵。

韓夏暗忖:“不必傷他性命!讓他吃些苦頭便可!若將四人逼急,恐他們下令謀害大哥!如果真那樣,救大哥必然來不及。莫不如令他們知難而退,乖乖釋放大哥,送還所劫之鏢。這是上策!”

韓夏既如此想,出手力道自然便小,僅十之一二而已,但絕不影響速度,且待熟銅棍至盧方臀部時,非用掃式,而改用兜式,故此盧方雖被兜飛,卻未有性命之憂。盧方飛騰在空且快落地之時,喪門螺絲棍已在十五丈處落地,又顛滾幾次方停止,而盧方則在落地之後,翻滾二十幾圈,仰麵停止在距徐浩兩丈之處,被摔得眼冒金星,渾身酸痛,仿佛骨架被拆。

盧方忖道:“我竟然沒死!怪哉!怪哉!難道我挨揍的本事長了?不對!肯定是那黑小子學藝不精,一時失手,才留得我性命。黑小子!不管你是一時失手,還是其他原因,既然老子沒死,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盧方邊想,邊掙紮嚐試爬起,但均未如願,隻因摔得太過嚴重,身體已然不受控製。幾番嚐試,他終於勉強以雙臂支撐,半坐而起。便在此時,他突覺黑影一晃,便至眼前,定睛觀看,方看清來人。一顆大肉腦袋,甚為顯眼。不是徐浩,又是何人?隻聞徐浩,說道:“來了!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徐浩言罷,舉叉對準盧方胸口便刺。盧方哪裏還有氣力躲閃?慘叫一聲,低頭便見胸前釘有一叉,而叉尖已然全部沒入其中。鮮血正慢慢溢出,漸漸染紅青袍。盧方眼前發黑,身體不停抽搐,口鼻之中也有鮮血湧出,隨後便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