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雲衝。”
“雲衝?你知道麼?你身上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奇跡啊!那麼重的傷,本以為你已經必死無疑了,想不到你恢複的竟然這麼快。”
“是麼?”
“你就一點也不吃驚嗎?”
“謝謝。”
“呃……”
“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吧,那我先不打擾你了。”
不知名的小山村,不知名的村落,不知名的人家。
對於這些,雲衝全都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就是它還在麼?
閉上眼睛,神識歸入丹田,當看到丹田中懸浮著的那一柄遍布著裂痕的劍時,這簡陋的木屋中突然湧現出凜冽的殺機!
所有人……
都要血債血償!
推開門走出小木屋,雲衝看著籬笆牆外的村路上奔跑著的孩童們麵無表情,這些人,在曾經的他眼中皆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螻蟻,想不到,竟然承了這群螻蟻的情。
“嗬。”
可笑。
可笑至極!
從沒有人會像他一樣被救後會被氣得渾身發抖。
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跑遠的村童們被家裏的婦人喚進了屋中,村子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
雲衝的那一雙劍眉也皺在了一起,若非一副衣冠不整的狼狽病態,他絕對是舉世難尋的俊美男子,連九重天中都被尊稱為一聲劍至尊的他,在這煌煌大世又豈是泛泛之輩?
本不會對村子發生的事產生任何好奇的他皺起眉的真正原因也隻是東麵的村口那裏傳來的一聲刺耳厲喝。
聒噪的聲音,聽得人心煩。
推開籬笆紮在一起的門,雲衝每一步都很輕靈,不濺起半點塵土的走向聲音來源處。
“今年的歲貢,你們大溝村打算什麼時候交?往年可是三天前就送去了,今年怎的還要逼得我們親自找上門來?”
“不知道驅使我們親自來一趟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麼?!”
東麵的村口,一隊人馬之中,帶頭的男子身材魁梧,看著大溝村這群聚集在村口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男丁們,麵露不屑。
“大,大人,真的不是我們不交啊,確實,確實是今年的歲貢還差些,我們正在想辦法籌集,請大人回稟仙門再容我等幾天,求大人開恩!”
大溝村的村長已經年過古稀,佝僂著腰,在村民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
村民們於心不忍,也紛紛跪地哀求道:“大人開恩啊,我大溝村絕對會想辦法湊夠今年的歲貢的。”
“哈哈哈!”領頭魁梧男子大笑著,回頭望著手下的小弟們,問道:“聽到了麼?他們說什麼?這個笑話真是好聽啊!”
笑聲落下,他麵色一變,陰沉著臉前移了數分:“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逼得我們親自討要歲貢的那些村子哪個善了的?”
“既然給不了歲貢,那就得按規矩辦事,兄弟們,告訴他們我們的規矩是什麼?”
“晚一天,殺十人!”有人高呼。
魁梧男子嘴角揚起:“你們已經晚了三天,三十人的命已經沒了,今日若再不交貢,你們覺得你們村子能向我借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