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風沉默了一陣,麵現疲憊之色,輕聲道:“一切等明日再說吧!小奇兒,明日你便跟俺習武,現在先睡吧……”
“也好……”秦道生沒有多言,滿懷著心事,與葛長風一道,和衣在火堆旁躺了下來。
滿天的星辰,因為離得太過遙遠,因而帶不來絲毫光輝,唯有身旁盈盈的火光,可以驅散冬夜的冰冷,帶來一絲光明,但是,也僅僅這片方圓兩三米地而已。可是,觸摸不到星辰,那就該好好把握身旁的篝火,相信總有一天,篝火會燎原!
……
第二天一早,兩人相繼醒來。為躲避追殺,秦道生和葛長風決定不走官道,改為走在崇山密林中,同往南嶺鎮而去。有葛長風在身邊,秦道生渴望拜秦翰林為師的願望倒是弱了不少,但依坊間傳聞,南嶺鎮是落風寨秦翰林控製的地盤,南嶺鎮的官軍在那裏都不怎麼敢放肆,所以在葛長風傷勢未好之前,兩人依然選擇前去南嶺鎮避一避。
對於這個秦翰林,坊間傳聞將他說得有勇有謀,敢作敢為,藝高膽大,秦道生還是想要見一見的,但此人在葛長風眼中,似乎有些不置可否。
“哼哼,坊間傳聞,此人好色得很,一身匪氣,放蕩不羈,武藝再高也是個禍害,等俺好了,定要好好會會他!”
一條小溪邊,葛長風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在水中扒拉著手中野兔的秦道生,有些嫉惡如仇地說道。經過一夜的休養,加上早上又運功驅散了一些淤血,葛長風此刻的氣色好了不少,說的話也開始變得有了些底氣。不過,如他所說,想要恢複功力,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葛大哥,我聽說他是對一個寡婦有情有義,怎麼到你嘴裏就變成好色之徒啦?”秦道生有些遲疑,對於重情之人他還是很敬重的。
“據說跟他有染的可不止那個小寡婦一個!再說了,坊間盛傳他小時候偷窺別人洗澡,俺看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八成真有其事!從小就不是一個好坯子,現在估計就是大流氓一個!”
秦道生沒有接他的話頭,自顧淘洗著手中已然開膛破肚了的野兔,若有所思道:“葛大哥,他們都說這次秦老大搶了威武鏢局的鏢銀,這次和威武鏢局一起運鏢的,好像還有長河幫的人。你認識長河幫的人嗎?尤其是那個羅輝……”
“不認識。”葛長風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這長河幫乃長江下遊的一個大幫派,囊括了長江流域的大部分漕運,若你說的屬實,隻怕往生堂的人滲透得也比較深了。若長河幫也被他們控製了,那可真是不好辦……”
想了想他又說道:“不過,據說這次的貨主要是長河幫的人負責運送,威武鏢局隻是輔助,他們這回的貨被劫了,卻是給那羅輝狠狠地打了一把臉,他想要控製長河幫,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想不到那秦翰林做盡壞事,倒頭來倒成了一樁好事,倒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