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濃不露痕跡的來到了帝王的身側。
她是擔心太子會對皇上下手,所以想要先把他保護起來。
可是等了半刻鍾也不見任何的動靜。
寢殿前的人一個個都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有點低頭私語。
太子的臉上閃過一道焦躁,抬眼看向了不遠處的楚曦遠,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月修離緩緩向前邁了一步,輕輕彈著身上的雪花,等到肩上的雪花幾乎都被他彈掉之後,這才抬起頭,掃了在場的眾
人一眼。
唇角噙著一絲冷笑,“眾位今日難道就沒有發現本王有什麼變化?”
所有人都不由訝異地看向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晉王爺還有心情談論他的什麼變化。
雖然說晉王爺是戰神王爺,掃蕩戰場那是處變不驚,可如今是逼宮啊。
搞不好,就是全府都要陪葬的。
誰還有心情去注意他的變化。
月修離淡淡一笑,“諸位難道就沒發現本王今日是走著來的。”
嗬。
楚雲濃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大臣們這才注意到月修離如今是站在這裏的。
這以前,今日之前可都是坐在輪椅上的。
一個個都不由朝著他身後望了望,有人忍不住給他道了一聲賀,“恭喜晉王爺……”
“不忙,等宮裏的事處理完了,你們在去本王府上道賀不遲。”月修離雲淡風輕的說完。眼眸對上了太子。
“大哥的人來了沒有?”月修離說完,深沉的眸光還在楚曦遠的身上掃過。
太子一怔愣,心裏是萬分著急,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他有兵符,北燕的三萬人馬,之前他都一一去打點過了。
都表示會支持他的。
那兵符足以調動北燕的千軍萬馬,怎麼可能會調動不了區區三萬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但他仍然相信,可能是他的人一時被月修離的人給絆住了。
因為這段時日他也一直在注視著月修離,發現他隻是調集了區區幾千人進京城,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太子想到這裏,臉上的神情又鎮定了幾分。
聚在寢殿前的大臣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帝王冷冷一哼,“錦棣,收手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太子似乎聽不懂的嘲笑了一聲,“父皇,你說什麼,我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勸父皇還是宣布禪位給本宮吧,這最後一次機會還說不定是誰的。”
帝王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一臉惋惜心痛。
月修離噙著一絲笑,看著太子說道,“大哥,現在該輪到我叫人來了。”
眾人發現,月修離臉上的那絲笑容居然深沉的可怕,讓人從心底不由驚慌驚懼。
大臣們忍不住的往後退了退。
太子也是忍不住心驚了一下。
隻見月修離揚起手,在空中拍了幾聲。
倏地,就見著一個個身穿盔甲的士兵瞬間占領了整個寢殿。
太子心口一顫,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月修離隨即命令把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都堵住嘴一一抓了起來。
雪地裏,亂了足跡。
雪花亂飛。
太子驚得直直後退。
雙眸睜大,怎麼也不相信眼前見到的場景。
怎麼會。
這一場宮變,可是他籌謀了很久的。
已經把風險算到了最低。
怎麼會這樣。
他的人呢,抬眼看向楚曦遠,“楚曦遠,你給本宮解釋清楚,是不是你出賣了本宮……”。
說完,抬眼看了看楚雲濃,冷冷一笑,“本宮明白了……”
此時的楚曦遠有口難辯。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布置好的一切,怎麼就突然不見蹤影的被人瓦解了。
他也認為今日太子是必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上醒來了,晉王也站起來了。
這要說這一切不是他那個斷絕關係的女兒做的,還能有誰。
隻是如今,他隻想要自保。
所以,他不能回答太子的任何問題,因為一開口,不管他怎麼說,都能斷定他曾經是夥同太子的同謀,謀逆之罪,誅九族的。
他想想,心就忍不住顫了顫。
此時的月修離隻是靜靜地看著。
等到把那些叛變的大臣帶下去了這才說道,“大哥,這地牢是你自己去,還是讓本王的人送你進去。”
太子抬手指著他,“月修離,你別逼人太甚……本宮有三萬人……”
月修離笑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北燕的那三萬人馬,在本王知曉之後,就被本王的人給一一除去了,換上了本王的人,你說本王會放任一個這個麼大危險在身邊存在這麼長時間?本王會明知你要逼宮的陰謀後,不調人手回京?大哥,你太不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