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卻跑來了一位小太監,對著兩人招了招手,“你們快點過來,皇後娘娘找你們……”
守著殿門的兩人如獲大赦,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開了。
月修離和楚雲濃從梁上翻身而下。
進了殿門。
寢殿內,香案上,燃著淡淡的龍涎香。
此時,幫皇上掖好被角的張公公躬著身子退了出來。
轉身之際見著屋內突然出現的兩名的黑衣人,不由一愣,沒好氣的說道,“皇上都成這樣了,你們難道還要來刺殺不
成?”
月修離掃了一眼張公公,如此鎮定自若,不愧是禦前太監了。
隨即扯下了黑色麵罩,露出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來,“張公公是本王。”
楚雲濃也跟著拿下了麵罩,對著張公公點了點頭。
張公公深深的呼出口氣,臉上立刻掛上了一絲笑,“是晉王殿下,還真是嚇著老奴了。”
說完,一臉擔憂的朝著外麵望了望。
楚雲濃彎唇一笑,“張公公,你不用擔心,外麵沒人。”
張公公這才把提著心放了回去,“可不是擔心嗎,現在皇宮裏到處都是皇後和太子的人了,老奴是擔心你們的安危,誒,皇上現如今都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皇後還會出什麼幺蛾子,這麼些年,老奴看皇後也是個溫良謙卑,明理淑德的人,沒想到到最後……”
張公公說著說著,不由抹了抹眼睛。
楚雲濃急忙地上了錦帕給張公公,隻驚得張公公趕忙擺了擺手,“晉王妃,不可不可……老奴是粗人……”
說完,看向了一旁的月修離,“晉王爺,自從你昨晚知會老奴多注意皇後之後,老奴還真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今日皇後送來的湯水都是不許任何人經手的,就是老奴要上前喂皇上用膳,皇後都是戒備著的……所以老奴也是有所懷疑……”
雖然懷疑皇後那是大不敬,但皇後若是做出什麼失德的事情來,真的傷害了皇上,那他這個老骨頭便會第一個站出來作證的。
月修離對著他點了點頭,“今日本王來就是讓阿濃幫忙看看父皇到底是怎麼病倒的。”
說完,轉眸看向了楚雲濃,“阿濃,那就辛苦你了。”
楚雲濃點了點頭,便朝著龍榻行去。
她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皇上的身體,隨即拿出銀針給皇上紮了幾針。
再次查看了一下皇上的身體。
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一旁的張公公,“張公公,皇上在昏迷中風之前是不是磕著頭了?”
張公公眯了眼,仔細想了想,“呀,還真是的,昨日皇上用晚膳晚了一些時候,那時候恰巧皇後送了湯過來,所以皇上先喝了皇後的湯,說是有些飽脹,想要起身走兩步,誰知剛剛站起來,皇上就一頭栽了下去,頭直接栽在地上,隻是那時老奴卻是信了皇後,皇後說皇上隻是摔了一跤,無大礙的,若是那時候老奴及時去請了太醫來,皇上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張公公一臉自責,萬分難過的樣子。
楚雲濃緩緩站起身,看向了月修離,“是中毒,一種我也不知名的毒,能突然使人血壓升高的毒。”
“血壓……”月修離微微眯了眸子,他從未聽太醫或者大夫提起過,這是什麼東西。
楚雲濃眉心輕輕皺了一下,她不知不覺的說出了現代的詞彙,月修離自然是聽不懂的。
眸色一轉,說道,“嗯,你不懂醫,自然是不懂的,皇上是因為中毒才會導致中風的。”
“晉王妃,可是能解?”張公公急切地問道。
楚雲濃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月修離,她不敢說能治好,但能使血壓升高的藥理無非就是避孕藥,止痛藥,激素藥一類的藥物。
隻是不知皇後給皇上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不能保證,但我會盡力。”
她作為大夫,這是她唯一能做的,能說的。
她確實沒有把握。
張公公卻是有些激動,“晉王妃,您是皇上封的神醫,肯定能治好的。”
張公公一臉信任的看了看楚雲濃。
月修離頷首點了點頭,他知道皇後打算動手,又豈會是這般容易讓人解毒的。
而他的阿濃,他更是相信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就當出,自己第一次見她,差點取了她性命,她依舊幫他止血解毒。
月修離想到此,心底閃過絲絲內疚,雙眸真摯地看著她,“阿濃,不要累著自己。”
楚雲濃心口驀地一動。
他是怕她解不了毒,會愧疚,會心急,然而傷身,所以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