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濃說到這裏,朝著阿若看了一眼。
阿若立刻閃身出去了。
她知道小姐是擔心這驛館不安全,擔心隔牆有耳。
楚雲濃隨即轉眸看向了楚雪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寸許大小的東西,遞到了楚雪兒眼前,“這個東西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北燕的兵符。”
楚雪兒雙眸忽地睜大,一臉錯愕地盯著楚雲濃。
楚雲濃淡淡掃了她一眼,“你也不要大驚小怪,這是假的,隻要你把這個與真的調換一下,然後交給太子,你說太子怎麼可能不對你另眼相看?”
“你讓我偷兵符?”楚雪兒依舊是滿臉驚愕。
楚雲濃沒有做聲,自然是這麼打算的。
楚雪兒急忙擺了擺手,“不行不行,那北燕都不是人,被發現了,我隻有死路一條,我不幹。”
楚雲濃緩緩站起身,抖了抖裙擺,“罷了,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本來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想要給你一個在太子麵前表現的機會,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算了,畢竟,我自己也是可以派人去偷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完,楚雲濃就大步朝著門口而去。
腳剛剛邁出門檻,就聽楚雪兒急忙喚住了她,“二妹妹,等等……”
楚雲濃勾唇一笑,隨即緩緩轉過頭看向了楚雪兒。
三日後,楚雲濃就看到了驛館發出來的信號彈。
正坐在碧落院院子裏的她不由勾唇笑了笑。
沒想到會如此順利,隻不過三日時間。
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阿若也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看來,那楚大小姐得手了。”
楚雲濃看了看火紅的夕陽,“阿若,晚上去把楚雪兒帶出驛館,我會派人接應你的,然後送她進太子府。”
阿若笑著應聲而去。
楚雲濃一早就相信楚雪兒定會調換成功的。
因為她的心裏是放不下太子的。
這麼一個討好太子的絕好機會,她豈會放過。
定是拚了命也會想辦法辦成的。
楚雲濃隨即命人備車,馬車緩緩朝著晉王府而去。
最近月修離一直很忙,幾乎沒什麼時間來找她。
每次見麵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忙得腳不沾地。
想要見他一次,似乎都很難。
晉王府的人對未來的王妃都畢恭畢敬。
楚雲濃也從未客氣,直接朝著月修離的書房而去。
隻是以前月修離說過,她可以不經通傳,晉王府來去自如,不管府內任何地方。
而此時,月修離正與幾位屬下在書房內商量著事情。
楚雲濃見著外麵站著的荊亦,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所以,她頓住了腳步,站在了外麵院子裏靜靜的等著。
她知道,她就是進去了,月修離也不會怪她。
雖然如此,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避諱些的好。
為他好,自然也是為她好。
等到書房內的眾人一一離開,已經是弦月當空。
荊亦此時向屋內的月修離稟報了楚雲濃來了。
隻見月修離一身黑色錦袍疾步出了書房。
正對上款步而來的楚雲濃。
楚雲濃見著他微微一笑。
“阿濃……”
月修離見著她臉上那幹淨的笑容,腳步忽地頓住,沙啞的聲音輕輕喚了她一聲。
楚雲濃輕嗯了一聲,站在了他身前,抬眼看向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的月修離,“這麼還不請我進屋,難道要站在院子裏說話不成。”
月修離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柔夷,手有些涼,心口驀地一疼,彎腰直接把楚雲濃打橫抱起,大手驀地就在楚雲濃屁股
上一拍。
“這都深秋的天氣了,你就不知道愛惜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早就說過,晉王府你是女主人,不管去哪個角落,哪間屋子都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難道你把本王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本來被突然抱起來的楚雲濃就嚇得差點尖叫出聲,誰知月修離居然打她屁股,驚得她差點就從月修離臂彎裏跳下來。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疼痛的地方。
本來破口而出想要罵兩聲月修離的,但聽完他的話,心不知怎麼的竟是柔軟了幾分,心底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喜悅。
月修離抱著楚雲濃進了屋,轉頭看向了站在門旁的荊亦,冷聲說道,“去,把馬房清洗一遍。”
荊亦二話不說的退了出去,他知道主子是因為他沒有及時通傳,王妃來了的緣故,這才罰他的。
月修離把楚雲濃放在了軟榻內,拿起一旁披風蓋在了她身上,看她穿得單薄,眉心微微皺緊,“明日我派人給你做幾件裘皮披風,這馬上就要入冬了,也不知是你自己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是相國府克扣了你的月錢。”
轉身,又朝著外麵喚了一聲,“莊嚴,去把本王屋內那件狐裘大衣拿來。”
楚雲濃不由扶額,“月修離,這還是秋天呢,你確定要給我穿什麼狐裘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