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笙琪,祝佩佩猛地頓住,看著楚曦遠說道,“老爺,您就想想辦法救救琪兒吧,畢竟他是您膝下唯一的男丁了,如果你不說出去,是沒人會知道他不是你的孩子的”
一旁的楚曦遠聽到這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緊成拳,骨節泛白之處,青筋畢露。
“夠了,你是本相見過最無恥,最貪得無厭的女人,你這樣的人,活該老天爺收去,別人的孩子,你讓我去救,我這不是自己再給自己煽嘴巴嗎,放心吧,秀兒已經診斷出來了是男嬰,老天爺還是待本相不錯的。”
祝佩佩驚訝的張大嘴巴,看向了楚曦遠,什麼,當初那個她一念之間放走的奴婢,居然這麼快就懷孕了。
還是男嬰?
這怎麼可能。
祝佩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整個人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這麼說來,她的琪兒是無辜的,卻沒人去救。
她那可憐的孩子,該怎麼辦,怎麼辦呢。
隨即,楚曦遠命人把祝佩佩嚴加看管起來。
不準任何人探視。
楚雲濃知道了,楚笙琪恐怕沒人去救了。
楚雲濃出了馬廄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剛剛踏步朝著前廳走去,就見著宣旨公公腳步匆匆朝著這邊而來,一步登上了相國府的門。
聖旨上居然說有他國使臣前來,任命楚曦遠前去接應,迎接鄰國使臣進京。
楚曦遠一臉惶恐地看著聖旨,在他看來,如今的自己是不適合做什麼公務的,可又不好拒絕,隻得硬著頭皮前去。
楚曦遠看了看這個從未入他眼的女兒,一時,竟是無話可說。
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後悔充斥在他腦海。
“雲濃……”
喚了楚雲濃一聲,卻是唇舌張合了半日,什麼都沒說出來。
楚雲濃心底輕哼了一聲,“相國大人,還是早去早回,別耽擱了皇上的大事。”
說完,轉身就朝著碧落院的方向走去。
她可不想與他在糾纏不清,現在這樣甚好。
各自陌生,各自生活。
楚曦遠猛的喊了一聲,“雲濃,讓你祖母處置了那個梅雪兒。”
楚雲濃一愣。
這麼快就改了她的姓了。
梅雪兒?
處不處置那是他的事情,既然他現在有這個心了,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勾起唇角,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前走著。
楚曦遠前腳剛剛離開,月修離後腳就坐著輪椅上門而來。
隻是如今的相國府已經不像是一個府邸了。
主母失德,嫡子犯事,哪裏還有一個大家族該有的氣勢與態度。
就連月修離上門,除了個管家,便沒了人招待。
確實一副窮酸的樣子。
吳管家見楚曦遠不在府中,而府內又沒有個正經主事的主子,一時間倒也為難,隻得派人去稟報了楚雲濃。
至少這眼下的是她未來夫君,怎麼個應酬,她自己拿主意不是更好。
找來楚雲濃,吳管家立刻就退了下去。
月修離輕輕抿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盞,意味不明的臉上帶著讓人難以看懂的神情,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來,那玉佩光澤透亮,看著就像是上品。
隻見玉佩上雕刻著一個繁複的圖騰,看上去很是古老的樣子。
楚雲濃拿在手中摸了摸,這才看向月修離,她不知道月修離給她看這個是什麼意思,“為何給我看這個?”
她不懂,所以一臉疑問的看著月修離。
月修離深邃的雙眸朝著四下掃了一眼,隨後說道,“去你的碧落院說。”
楚雲濃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與她說,所以沒有拒絕。
兩人來到碧落院,屋內的丫環都自覺的走了出去。
還幫著他們戒嚴。
月修離看了看楚雲濃,這才說道,“這玉佩是北燕皇宮流出來的,昨兒個我的人在北燕那些使臣中尋獲的……”
楚雲濃依舊看著他,有些不懂。
期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月修離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茶桌旁,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這才再次說道,“那使臣說這玉佩是與人接頭的信物……可我曾經在楚相國的身上見過……”
楚雲濃一驚。
他的意思是說楚曦遠勾結北燕的人?
月修離掃了楚雲濃一眼,唇角輕勾,“隻可惜太子那裏也有……”
楚雲濃整個人都為之一怔,那就是說,楚相國與太子都跟北燕的人有來往。
月修離淡淡一笑,“當初我腿受傷,我就懷疑過了,隻是一直苦於沒證據,但那是我隻是懷疑太子,並沒有想過楚曦遠也會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