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物理法則,隻是對於宇宙內文明才適用的。一旦離開宇宙,就可以人工誘導製造一個更加適於自己生活的新宇宙。也可以用各種方式去其它毀滅宇宙,以此來驗證發覺一些僅存在於猜想中的法則。”
“也因此,虛空是一道坎,邁過去將是更加廣闊的知識技術體係,邁不過去,隻能困死在宇宙之內,發展受到限製。也因此,無論宇宙內的文明再怎樣發達,再怎樣發展艦隊。如果對方是虛空文明的話,隻需要一艘戰艦在世界屏障外瓦解掉宇宙的法則,那麼這個宇宙文明所積累的一切都將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虛空......”
看著漢娜陷入思考的樣子,我再度說道:“曾有人提過黑暗森林法則,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於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他必須小心,因為林中到處都有與他一樣潛行的獵人,如果他發現了別的生命,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開槍消滅之。在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獄,就是永恒的威脅,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將很快被消滅,這就是宇宙文明的圖景,這就是對費米悖論的解釋。”
“真的是這樣嗎?”漢娜用苛求的眼神問道。
“並不完全是,那隻是特定情況下的法則而已。對於大多數的文明而言,其實另外一個文明象征著完全不同的科技體係,如果真的沉迷於黑暗森林法則的話,那麼這個宇宙內文明的科技發展將勢必會出現偏斜,依靠單方麵的文明的發展,要想邁出宇宙進入虛空,基本上可能性要無限接近於零。”
“額,也就是說,主人您也是經過和其它文明交流科學技術,才埋入虛空的嗎?”
“不,我的話情況反而屬於大部分情況。”
“大部分情況?”漢娜詫異的問道。
“掠奪,掠奪對方的科技樹,並化為幾用。”
“這樣的話,主人您的精力足夠消化掉其它文明的科技嗎?”漢娜提出了理所應當的疑問。
“不夠,完全不夠,不過我有使徒。當時我把安傑她們當做是處理工具,實現了對不同科技樹的分類消化吸收。”
“那正義之劍呢?”漢娜問道。
“正義之劍不是更傾向於人工智能生命嗎?”
“是的雖然如此,不過正義之劍是中期才創造出來的,作為弑神的兵器而創造的。”我無奈的說道。
“弑神?”
“是的,之前我說過的吧,大部分人類都是被神所飼養的,我所在的宇宙也不例外,當時神族在我的文明滅亡後的3000年派了一名光明女神入駐了我的故鄉宇宙,作為向神的複仇,我結合了當時所掠奪來的各個文明科技創造了正義之劍。”我回憶著塵封的記憶說道。
“結果就是,我成功了。當時那名光明女神被我釘在了一顆荒廢的星球上,屍體宛如盛夏的冰雪一般消融了。自那以後,我就確立了我的行動方針,我要對神複仇,對所有自稱為神的存在複仇。”
“可是,主人您的文明是消亡於母星係的恒星噴發吧。這和神有什麼關係?”漢娜問道。
“如果說,把我的故鄉文明的毀滅歸咎於自然的話,那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神卻以慈悲、守護人類為由,對人類百般嗬護。既然,號稱眾生平等的神都無法做到雨露均沾,那麼他就必須要接受未被恩及的人的複仇,因為他們作為神不能公平的對待所有人類,那麼我們這群亡靈就有足夠的資格去對神進行反叛與複仇。”
說白了就是,他們的不作為,並不是我們哀歎自己的不幸,寬恕他們不作為的理由。
“......”漢娜眼中帶著幾分無語幾分哀傷的看著我。
“三觀不正,不是嗎?不過,那就是我。正因為我的三觀不正,我才坐到了對神的反抗,正因為我的三觀不正,我才在過去橫掃虛空的戰爭中把神踩在了腳下。所以,即使被全虛空的所有文明所敵視,我也一點都不後悔,我也一點都不介意,我隻需要知道,我相較於大多數人來說,確實是三觀不正,並在以後的行動中盡量注意就行了。”因為回憶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導致我的心情有些低落,而這份感情也體現在了剛剛訴說的語氣中。
“......”漢娜無言的抱緊了我的身體,並持續不斷的撫摸著我的頭,大概她是想安慰我吧,不過,正如我所說的那樣,我從未感到過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