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景打開房門,大步踏了出去,顏夕也緊跟其後。轉過書房的回廊,二人便看見了將軍府的花園。此刻,蘇亦撤下了巡視的士兵,隻有他們二人。
上官弘景看向顏夕,輕笑一聲道:“穀主是打算在這裏動手,毀了將軍府呢?還是你我二人另擇一地,好好比試一番。如今沒有人插手,倘若我贏了你,那我就將你五花大綁,交予子墨處置。不用說,恐怕又是子墨替你治好了傷,而你傷了他之後,又逃了出來吧!當年那一劍,差點斬斷子墨的手筋,你還真是的狠毒的女人……”
顏夕靜靜聽著上官弘景說完,便輕聲回道:“王爺說完了嗎?這次我離開黜清穀,子墨他是知道的……”
上官弘景淡淡瞥了顏夕一眼:“他知道,他知道還能讓你出穀嗎?看樣子,你的傷也不過愈合沒多久……”
顏夕一時語頓,上官弘景的確是了解子墨的,但卻不了解她。雖然不知道子墨與自己之間發生的這些恩怨糾葛,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上官弘景卻知道自己在子墨心中的分量。自己有傷在身,子墨是斷不會放任自己冒著生命危險,離開黜清穀,前來巫城。但是上官弘景卻不知道,一旦是自己決定的事情,除非要她顏夕死,否則誰也無法更改。
上官弘景見顏夕沉默不說話,便道:“怎麼?又被我說中了?”
顏夕沒有做聲,隻是從腰封中取出先前烏延交給她的那枚紅纓鏢,平放在手心,朝上官弘景眼前遞去:“我要說的,是這個……”
上官弘景看見紅纓鏢,臉色頓時大變:“你怎麼會有這個?難道說……”
顏夕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道:“看來我當真沒有認錯,這紅纓鏢是二王爺上官嘉旭的吧!你放心,他還好端端的活在京城!你也不用再次懷疑我是不是殺了上官羽的凶手……”
上官弘景眯著眼,盯著顏夕,低聲道:“那這紅纓鏢,你從何而來!這紅纓鏢是我二哥隨身之物,並不作為暗器來用……”
顏夕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們兄弟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嘛!你連自己二哥將紅纓鏢作為信物,操控手下兵力,刺殺烏延王子的事都不知道啊……”
“你說什麼?!”上官弘景驚道。
“怎麼?王爺很吃驚嗎?那如果我告訴你,上官羽也可能是被他所殺,你是不是會更吃驚?”顏夕淡然地說道。
顏夕說罷,突然飛身朝後掠去,待她穩住足尖,重新站定。便見上官弘景雙手擒了龍嘯乾坤生生將她方才所站之處的石塊統統擊碎。
“王爺如此盛怒,既是不相信我了,那我便無法可說。不過,還請王爺不要小看了顏夕。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你傷到的。”說罷,顏夕帶著慍怒地神色,轉身就要離去。
“顏夕!”上官弘景突然開口叫道。
顏夕的腳步微微一怔,站在原地,等著上官弘景開口。
上官弘景低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顏夕轉過身,也不計較方才上官弘景的無禮。她知道這些事關乎這天下社稷,馬虎不得,置氣不得。
於是她折返幾步,拿起手中的紅纓鏢遞交給上官弘景,待上官弘景接過,她便輕聲說道:“這枚紅纓鏢,是烏薩國的烏延王子被人刺殺的時候,從對方身上遺落的。據我所知,王爺數月前曾被烏薩國的強弩手所襲……”
上官弘景應道:“沒錯……”被顏夕如此一說,上官弘景便猛然想起當時的事,那些烏薩國的強弩手出現的極是突兀,並且出手便要置他於死地。而那時,二哥偏偏又十分湊巧的出現。在看見自己毫發無傷的時候,上官弘景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