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翊緩緩將這一切道來的時候,上官弘景卻越發的迷惑了。兩人此時正坐在王府的花園中,品茶長談,自從竹林約定穀雨之約,已經過了十多日,眼看時日將近,藍翊雖說出自己武功內力異於他人的緣由來,但這情形卻讓上官弘景越發的迷惑了。
上官弘景擱下水中的茶盞皺著眉頭道:“也就是說,你的師父便是南宮莊主,而你與無遠從小就認識。那為什麼當年拜會大典上你卻要裝作初入山門?後來滅門又是怎麼回事?”
藍翊歎了口氣道:“弘景兄你可知道朱雀令?”上官弘景點點頭道:“子墨說起過,而且前些日子有一幫人說是得了朱雀令,來府上找子墨的麻煩。我見了那朱雀令,不就是一把青銅匕首嗎?”藍翊點點頭,起身踱了兩步說道:“其實我爹不是在我十四歲那年病逝的,而是在我知道師父身份的一年後,便去世了。並非病逝,而是毒發生亡。”上官弘景驚道:“怎麼會這樣?”
藍翊停頓片刻又說道:“朱雀、青龍、*、玄武一共四令,傳到我爹那輩是第二代,而我們藍家恰好持的便是青龍令。但不知道為何,江湖上突然日起風聲,說獨得四令的人將是下一屆的武林盟主。一時間,武林突然*,名聲在外的一些人,無一另外都受到了各種暗殺和攻擊。我爹武功高強,收拾那些小嘍囉自然不在話下,可當他察覺時,已然是中毒已深。無法醫治了。但下毒的人肯定沒有料到,我爹死後,南宮家竟然暗中幫扶著藍家,直到幾年後,才將我爹病逝的消息傳出去,而我雖然年幼,但也不好下手……”說道這裏,藍翊停頓下來,抬起自己的手仔細看著,緩緩說道:“我不想殺人,可是從那時起,我卻不得不殺,不殺他們,那我便得死……我更不能讓我爹死得不明不白。”
上官弘景上前,輕拍藍翊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你爹病逝的消息又是怎麼瞞住的?”藍翊收斂起臉上的無奈,繼續說道:“爹去世之後,我就已經回到了藍家堡,與師傅商定,每月一次去往南宮山習武,就在第二個月,我在那間屋子裏見到了曼姨,才知道原來曼姨就是我的師娘。她似乎很意外,但也很高興。那時候,她教我易容之術,我便將堡中與我爹身形相似的忠仆易容成爹的模樣,並努力淡出江湖,這才將湊著瞞過了許久時間。”
上官弘景點點頭,將二人茶盞填滿,複又問道:“那拜會大典中毒又是怎麼回事?”
藍翊道:“至於拜會大典,那是師父設的局,師父懷疑,掀起武林紛爭的必定有一個始作俑者,他意在奪取四令,統一武林。所以師父借著南宮山莊在江湖上的威信,便召開了每年一次的拜會大典,希望能看出什麼端倪來。但每年都事與願違,江湖上的血雨腥風似乎沒有一天停止過。而師父年事漸高,他突然決定暗中放出風去,自己持有朱雀令。”
上官弘景接道:“所以他覺得對四令有所圖謀的人,一定會對他下手?”
藍翊道:“師父名望極高,他那裏又怎麼可能一直風平浪靜?隻是他想,若是明確說出朱雀令在自己手中,那個人定會有目標的下手,而不是像那樣濫殺無辜。我們本以為他會在拜會大典上下手,所以師父特意安排了我假裝上山應戰,並且在拜會大典的酒中放了毒藥,以便讓我躲開對方的視線,好迂回回去作為接應。你也知道隻要在南宮山上,曼芙草的藥力便不會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