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翊剛一回頭,還沒看清來者是誰,便覺得自己被人騰空攜在腋下,耳邊風聲呼呼直響,待他從牢抓自己身體的人胳膊裏掙紮著想看個究竟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人甩出去,重重地跌落,藍翊疼的呲牙咧嘴,從地上撐起身子的時候,他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竟然又回到了石室,將自己抓來此刻端坐在石椅中的那個惡鬼般的身影冷冷問道:“小娃兒,你是想逃跑嗎?”藍翊揉了揉摔疼的腿,緩緩起身站定道:“是,我就是要逃走,我要回藍家堡去!”
突然那人右手一抬,一根竹棍朝著藍翊直直飛來,藍翊反應迅速,伸出右手淩空一握,便將竹棍握在手中,但誰料竹棍上混合著內力,藍翊握著竹棍側身飛起,在空中一轉,這才穩穩站定。石椅上的人未有所動作,卻帶著欣賞的口氣道:“接得好!小娃兒,你今天用全力朝我攻來,若是能使我離得開這石椅與你過招,那我便放你回藍家堡去。”
藍翊聽到這話,便調整了握著竹棍的位置,心中將手中的竹棍默想為自己練功的刀,深吸一口氣之後,便催動內力,抬手朝石椅上的身影急攻過去。藍翊幾步跨至石椅前,他右腳虛步,在至石椅前變幻弓步,單手持棍從右後起至左下揮刀,直直衝著石椅中身影砍殺下去,他似乎料到自己不可能一擊得逞,左手在穩扶右手腕之後,隨即兩手轉了方向,回手再向右上連攻。然而他這一氣嗬成的兩招,竟然被石椅中的人隻左右側身兩下便淡淡躲過。藍翊一咬牙,便側身弓步,埋下身去,朝著那人的雙腿掃砍,那人抬起腳,左右一轉,繞過這擊不說,還恨恨地踢上了藍翊手中的竹棍,藍翊頓覺手掌連至手臂一片麻疼。隨即,身體也因為受到衝擊,而向後傾斜,眼看就要從石階上栽下去,藍翊左腳向外一歪,身子一轉,手中的竹棍也隨著身形旋動左右劈砍,隨後彎腰,原地一轉,竟是背對著石椅上的人。
石椅上的人冷哼一聲道:“小娃兒,莫讓命門朝著對手。”說罷,便提起一腳朝著藍翊後腰踩踏而去。哪知藍翊突然彎下腰來,雙手持棍直直衝著那人腳心對去。那人又是冷笑:“小娃兒,這能傷的了我嗎?”隨即也不避,一腳對上竹棍頂部。隨後,二人便僵持著這個姿勢,藍翊彎腰,竹棍從身前過頭,直擊身後之人,身後石椅中的人左腳與竹棍頂部相抵。石室中的火燭燃燒的劈啪作響,隻聽得藍翊還略顯稚嫩的聲音緩緩道:“破!”那人左腳的黑色登靴竟然“啪”的一下四做飛散。而他的腳心與竹棍相抵的地方開始緩緩有血跡留下。
然後便聽得“咚”的一聲,藍翊直直倒在了石階上,隨著他手中的竹棍掉落,石椅上的人鞋襪盡碎的左腳中心竟然出現一個銅錢大小的血洞。那人皺皺眉,臉上神色難辨。他將*的左腳擱置在地板上,便執起手中的竹棍,對著藍翊的手臂,足部挑打,而竹棍頂部竟在挑起輕打的過程中,準確的擊打著太衝、少府、商丘、合穀等穴,最後他一棍挑起藍翊雙腳,迅速擊向足底的湧泉穴。
當藍翊雙腳重重落地,一口鮮血便從藍翊口中噴湧而出,隨即,他便覺得渾身暢通無阻。他躺在地上仰頭一看,見上方逼近的臉龐帶著一絲笑意道:“小娃兒,你若不是花灼未解,今天我這隻腳可是要廢掉了。如何?任督二脈打通之後,是不是覺得內息暢通了許多?”藍翊緩緩一調息,果然覺得內息較之前而言,順暢無阻,充盈許多。看著眼前這笑意盈盈的臉,藍翊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從地上迅速翻身而起,踏上最後一層石階,跪在石椅前,大聲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徒兒未解師父苦心,還望師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