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醫聖手請說。”陳戈一副剛剛回過神來的樣子,急忙將眼神從斐煙身上移開。子墨見他回神,便說道:“陳門主,這幾人中的是同樣的毒。這毒初發之時,隻是毒瘡的模樣,傷及筋骨,若按照一般毒瘡的法子來治,多半會促使毒液攻心。剛才我用雪魄丸將毒性逼出來,再行針破毒,現在用雪蓮和少量海珍珠的粉末敷治便無大礙了。隻是不知道為何這麼多人會在差不多的時間裏中了同樣的毒呢?”
“哼~~別裝蒜,你能不知道?”說話之人正是剛才以銀槍抵著子墨的年輕人,陳門主的徒弟——葛勇。子墨看著眼前這人,稚氣未脫,心直口快,笑了一笑道:“不知這位小兄弟為何這樣說。”葛勇看著子墨說道:“那個什麼蒼淵穀主是不是你師妹?”
子墨道:“顏夕嗎?沒錯,確實是我的師妹。”葛勇怒道:“那就沒錯了!這毒,就是蒼淵穀的人幹的!木山薛家的人,‘袖裏劍’的弟弟武勝,還有我們陳門的弟子們,這一眾十幾個人幾乎同時中了同樣的毒,全部都是你師妹幹的,你怎麼還能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子墨一怔,看向陳門主,見他並未阻止徒弟說下去,那麼,這件事應當是眾人公認的了。
子墨走到陳門主麵前,說道:“陳前輩,剛才晚輩醫毒,這毒初發為瘡,中時傷及骨髓,至後,便要爛骨腐筋,據晚輩對顏夕的了解,她是斷不會做出如此惡毒之物來的。”陳門主聽到子墨這話,帶著輕視的眼神看向子墨道:“都說醫聖手能妙手回春,不過這稱號應算是你從古戎那裏承繼的吧?”
子墨看到自己替顏夕開脫時陳門主臉色已變,又聽得他提起已故的師父,心下一驚。陳門主看到子墨微微的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一個連師父都下得了手的人,做出毒藥也並非小看了她呢!”陳門主這話如同劈頭響雷,子墨腳下一晃,身形一動。他暗想這件事情隻對上官弘景提起過,想他定不會亂說出去。如此一來,知道此事的就隻有他、上官弘景與化昱三人,為何陳門主會知道師父死於顏夕之手?
環顧周圍,陳門主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沒想到病逝的一代醫聖,居然是慘死於自己的徒兒手中。不知誰帶頭喊了一聲:“為武林除害,誓殺顏夕!”頓時,偏廳中一片震耳欲聾的喊聲:“誓殺顏夕!誓殺顏夕!誓殺顏夕!”上官弘景看著屋中這一驚變,不由得也有點發愣。眾人群情憤慨,每個人都揚著右手或手中武器大聲呐喊著誓殺顏夕。而站在中間的子墨臉色發白,無語相對。
待誓殺之聲漸息,子墨緩緩開口說道:“陳門主,晚輩還是不相信此事為顏夕所為。可有能證明此事確為蒼淵穀之人所為的人?”陳門主看了看子墨一眼,便從袖中取出兩樣東西放在了桌上。
這時,上官弘景也起身走向前去,想看看是什麼證物。卻見桌上放著一封信和一枚精致的飛鏢。飛鏢是青銅鍛造,鏢身看上去有點笨拙,不像是用來使用的武器。上官弘景不明白,難道就是這枚小小的飛鏢塗毒傷人嗎?都沒有開刃的飛鏢如何傷人呢?這飛鏢鍛造精致,鏢尾是一個雀鳥的樣子。要說它是暗器,不如說它更像是個令牌之類的東西。上官弘景帶著納悶的神情看向子墨,卻見子墨臉色大變,驚聲叫出:“朱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