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斐煙沒有掙紮,但是用力吸著氣,她蒼白瘦削的臉因為喘不過氣而憋的通紅“咳…..因為…..那夜的涼亭…….王爺…….。”說到這裏的時候,斐煙滿眼含淚,而擒住她喉嚨的手突然間鬆開了,斐煙趕忙大口的喘氣。待呼吸稍微平穩的時候,斐煙看向上官弘景:“那夜涼亭,王爺…….”
上官弘景抬起一隻手,製止她再說下去:“斐煙。我會派人去秦媽媽那邊,給你贖身。”斐煙看著上官弘景,深知一切在這男人的心裏已塵埃落定,她起身深深的施下一禮:“謝王爺。”
卻說之後知道有人要給斐煙贖身,秦媽媽哭天喊地的鬧了一個時辰,要讓她舍了斐煙這棵搖錢樹,就跟割了她的肉似的。可是要給斐煙贖身的,又是這麼一個她惹不起的主兒。哭歸哭,鬧歸鬧,最後還是捂著滿懷的銀票,眼巴巴的看著斐煙上了七王府的馬車。“唉~~真好命啊!”秦媽媽抽吸著鼻子一搖一搖的進了紫煙樓,眼下最要緊的事,可不是哭,得趕緊找個人替的這斐煙的位置,不然這紫煙樓怕是也到了頭了。
贖身之後的斐煙,便住在王府的偏院中,讓下人們感到驚奇的是,這個青樓女子居然獲得王爺格外的恩準,可以隨意進出王府,而那個每晚下人們都被潛退的花園,也允許她隨意進出。所以王府裏的人們,常常在天氣晴好的時候,或是夜裏,聽見從涼亭中傳來的陣陣琴聲。而每晚不醉不眠的七王爺,竟也不再飲酒了,隻是倚在涼亭裏聽斐煙唱曲。
這日,天氣晴朗,暖風吹拂,七王爺照例坐在涼亭中聽斐煙撫琴唱曲,多日未見的子墨突然出現在了涼亭。他先是站在一旁安靜的聽了一會,便打斷了斐煙:“我有事與王爺相商,不知道斐煙姑娘可否回避一下?”斐煙也不多話,起身一拜,便翩然走出了涼亭。此時,在躺椅子上假寐的上官弘景,才緩緩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子墨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冷冷的。上官弘景幾乎沒有見過子墨這樣冷淡的表情,不由得又問了一句:“怎麼了?”子墨看已不見斐煙的人影,這才開口說道:“我看你的心智已經沒了。都被這斐煙給收去了。”上官弘景在躺椅上微眯著眼睛看向子墨:“那又怎樣?”
子墨怒道:“怎樣?!你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來頭嗎?真的如她所說隻是一個婢女或者丫鬟?就算確實如此,那為什麼她要隱瞞?既然有內力,被毒針射中的時候為何不運功療毒?我說上官弘景你有沒有腦子?居然還幫她贖身,把她留在身邊?”
上官弘景不慌不忙等著子墨將話說完,這才起身,笑道:“我當然知道,子墨兄,難道你不覺得,放的越近,看的越清嗎?”
子墨皺了皺眉,恍然知道了上官弘景的意思,原來他也不相信一切如斐煙說的那麼簡單。二人都深深的感覺到,這個斐煙,絕對不是如她自己所言,僅僅是個丫鬟而已。從她處事不驚的種種表現來看,她的身份應該更高,說不定她便是自己口中的黯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