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景尷尬的站起聲,清清嗓子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了?再說了,我堂堂七王爺,要什麼沒有?用得著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嗎?有的話你給我便是,這藥我自有用處。”然後便走上前去,附在子墨耳邊低語了一陣。“竟有這等事?”子墨聽罷有點驚異的說道。
上官弘景點了點頭:“派出去的人已經帶回了消息。”子墨看著他,隨即又低頭想了一會,很不情願的從嘴中擠出幾個字:“有是有。就怕……”
上官弘景看著他猶疑不決的樣子,便有點生氣的催促到:“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子墨猛的直視著上官弘景,說出的話如炸雷一般驚響在耳邊:“這藥就是——花鴆。”
“什麼?!”上官弘景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子墨,我沒聽錯吧?花鴆?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歹毒的招了?”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一般:“十年前南宮山之恥,我一直沒忘。這些年潛心辯毒醫毒,我也發現,當年的花鴆的確如南宮陌所言,隻是在酒中加入了天仙子的種子,這味毒,除了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什麼毒性。所以隻要控製好量,應該會有你想要的那種效果。”
上官弘景想了想,便點點頭:“就如你所說吧。”子墨說道:“那我這就著手去準備了。”說完便走出了門廳。上官弘景坐在椅子上,想起子墨說道:“你不覺得她給人的感覺很像一個人嗎?”他便狠狠的甩了甩頭:“開什麼玩笑?”
看著已經暗沉下來的天色,上官弘景起身向府中花園走去。花園中有一涼亭,四周被花叢圍繞著。夜晚的時候,這裏便有淡淡的香氣襲來。讓人心醉。丫鬟們看到王爺朝涼亭走去,便心照不宣的往涼亭內的石桌上擺上了酒菜。她們知道王爺有個習慣,隻要人在王府,每晚都是要在這涼亭中喝酒的。有時隻喝一小杯,有時卻也喝的酩酊大醉。王爺喝酒的時候,不讓任何人在身邊侍奉著。隻是一個人獨自斟飲。好幾次都在涼亭中醉的睡了過去,身染風寒。可是這習慣卻是多少年都沒有變過。
下人們擺好酒菜,依照慣例退了下去。上官弘景便獨自坐在涼亭中,入夜微涼的風,將他的發絲吹起。斟滿一杯酒,喝下之後,他看著捏在手中的酒杯,自言自語到:“像嗎?嗬嗬。怎麼可能像呢?”然後便接二連三的喝下幾杯,覺得不夠過癮,除去小酒壇的封泥,提起小酒壇搭到唇邊,便仰頭喝下去。不一會,上官弘景便略有醉意,他起身倚在涼亭的雕紅欄杆上,看著園中滿園盛開的話,緩緩念道:“癡自朝朝起,憐伊芙蓉麵,莫道君子意猶淺,相思不曾閑。”語罷便大聲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對自己的諷刺:“上官弘景啊上官弘景,若是世人知道你居然被一個男子迷得神魂顛倒,豈不是要被恥笑死了?”然後便又拎起小酒壇仰著頭大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