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剛起身就聽小廝稟告說,這趕早就來了金主兒,忙梳洗打扮,屁顛屁顛的迎下樓來。“哎呦。這位爺。您這真是趕早啊。您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啊。我快給您叫出來。”
眼前白衣公子拿起茶盞,掀起茶蓋,漫不經心的吹了一口氣,啜飲一小口,並未開口。秦媽媽看向何驍,何驍開口:“斐煙姑娘。”
“這......爺,這斐煙啊,還沒起床梳洗呢,我給您叫別的姑娘伺候著。”
白衣男子放下茶盞,衝著秦媽媽一笑“我等著。”
秦媽媽看到他的笑容頓時渾身僵硬了,這白衣男子有何驍跟著,定是大有來頭,可明明笑的樣子是暖如春風,說不出的好看,怎麼就看得她一陣透心涼。也不敢再多話,隻杵在一邊乖乖的等著,一邊心裏咒罵著斐煙:“天殺的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要睡到什麼時辰才起啊,再睡下去,媽媽我這條老命可就沒了。”
秦媽媽這不停地用手帕擦著冷汗,一邊偷瞄著這兩個人。隻見何驍麵無表情的站在白衣男人身後,而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臉上優哉遊哉的表情,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偶爾抬頭朝著秦媽媽微微一笑。秦媽媽頓時就覺得,這公子再笑下去,她這命可真就沒了。正膽顫心驚的時候,房門吱呀推開,秦媽媽忙笑道:“這該死的丫頭終於起來了。”一邊朝門口迎去。沒料想,這不但不是斐煙來迎客,反是兜頭三杯熱茶破門而入。沒有絲毫防備的秦媽媽被茶盞砸到頭,當場暈了過去。餘下飛入的兩個茶盞,一個砸在了小廝胸前,小廝立馬倒地大喊,一個飛近白衣公子身前的茶盞被何驍一腳踢飛。
何驍心下一驚:茶盞上能感覺到來者內力不凡。還未來及轉身,一蒙麵人便破窗而入,直奔白衣男子而去。何驍驚呼,連忙上前。還未出手,隻聽“錚”的一聲,蒙麵人的長劍已被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擋下。而白衣男子的另一隻手還捧著茶盞,連頭都沒有回,仿佛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蒙麵人卻著實吃了一驚,能以小小折扇就當下他全力一擊的男子,內力絕對不容小覷。雖然吃驚,卻還是連忙調整姿勢,用劍再次刺向白衣男子。三番五次卻隻砍中其他桌椅,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似乎沒有挪動過,但怎麼都擊不中他。一劍直刺,白衣男子突然起身,側身避開刺來的長劍,折扇一擊打在蒙麵人的左肩上,蒙麵人隻覺肩臂疼痛難忍,長劍瞬間落地。此時,在一邊拔出刀的何驍,一刀砍在蒙麵人的右肩上。見勢不妙,蒙麵人腳步幻動,越窗而逃。
何驍順勢要追,被白衣男子喝住:“站住,你的輕功遠不如他。不必再追了。”
“是,景王爺。”
秦媽媽從昏厥中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被打砸的亂七八糟的桌椅,躺在地上還在鬼叫的小廝和那個坐在椅子上依舊慢條斯理喝茶的白衣男子。何驍還是麵無表情的杵在他身後,這間屋子裏發生的事仿佛與這兩個人完全無關。秦媽媽這還嚇的渾身發抖,就記得茶盞裹著熱茶飛了進來,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可看屋子裏這情形,也是好一場打鬥,身子不由得跟篩糠似的抖動起來。
“秦媽媽,你家姑娘還沒起嗎?”何驍問道。“啊。啊。”秦媽媽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等著呢。”白衣男子又朝秦媽媽一笑。秦媽媽才在這看似春風實則冰窖的笑容中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我這就去叫她......這就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