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聽得臉色一僵,訕訕的說到:“小道九心,您可能對大殿裏的事情有些誤解,廣信是在大殿裏試驗各種道符法術對野人的影響。”
木風冷冷的看了道士一眼,這個道士非常年輕,臉色也不像惡人,但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沒有多少憐憫,這讓他感到有些心寒,說道:“我可以不管你們怎麼對待野人,但我要下山,請讓開路。”
九心明顯處理這類問題的經驗不足,想了許久,才說道:“廣信,你說說這個孩子的事情吧,如果沒什麼,就讓他們下山吧。”
廣信雖然自負,但絕對不敢對這個九心露出來,九心是天元的弟子,在降臨之前就是,還是道教協會拿了度牒的正規道士,還是個研究生,降臨前在這裏研讀道經,才被困在這裏,天元是他師父天海的親哥哥,也是這裏道教協會的主席,正統的茅山掌門,隻是降臨之前被請到了華都,一時無法回來。
九心是掌門親傳,還有四寶傳承在身,即使師父眼紅,也從沒對九心表露過敵意,九心雖然脾氣很好,他還是不敢
違抗,就解釋說道:“六福師弟之前給師父發消息說發現一個通靈女童,在教野人使用槍械,給他造成了很大傷亡,有還有女童照片,衣服與這女孩一模一樣,被一個人救走了,他正在回山的路上,準備找些好手一起去捉拿。”
木風心頭豁然明了,那天的老六,也是這茅山的弟子,茅山的勢力已經快到了南都了!
九心說道:“你們所行之事,本就有違道心,這事就這麼算了,放他們走吧。”
“九心師侄,話不當這麼講,這個孩子對我們掌握野人有很大用處,如此輕易放走,我師兄也不會如此敗家吧。”
台階上又下來一個胖道士,隻是年齡更老些,目光炯炯,似有火在眼中跳動,手上拿一根繩索,看起來像是武器。
難道是靈器,木風感覺更加棘手了。
九心對著來人施禮,嘴上卻很強硬,道:“師父那邊自有我去解釋,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會遺漏,按照師父脾性,天海師叔還是收斂一些為妙。”
天海被他一直視作晚輩的九心頂撞威脅,臉色變得慍怒,說道:“哼,兩個月沒有消息了,大哥變成了野人也說不定,這茅山道院若不是我廣收弟子來支撐,早就被野人占領了,你還不知能否活下來,現在卻拿大哥壓我,九心,看在你是大哥唯一的弟子的份上,忍你多日,你今天退開便好,不然連你一起關了再說。”
九心被斥責,也不惱怒,隻是平靜的看著天海,說道:“師叔可以試試,能否拿住我。若拿不住,今日這兩位拜山是要見我,我就要將他們送下山,弱有人敢攔截,哼,那就不要怪我出手了。”
說完走到人群前,幾個年輕人已經擠了過來,開心的圍著九心說道:“哎呀,師父你早該不理會這些騙子了,幹壞事從來擅長,做好人一竅不通,壞了咱茅山的名聲不說,還讓咱們受連累。”
九心也不說話,伸手邀請木風下山。
木風跟上九心腳步,九心的幾個弟子已經將人群分開,昂著頭就往外走。
台階上的天海臉色已經漲成了絳紫色,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他手慢慢抬到胸前,努力的保持姿勢,然後低聲對廣信說道:“廣信,你不是說最近大有進展嗎?你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