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兮夜淡淡的一笑,“上官先生,若是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了,上官家也就別想再有立足之位。”說話的同時,他也看了看對麵站著的齊非白。
當上官若水將視線轉移到齊非白那斯文的臉上的時候,他的心猛然停止了一般,透過那薄薄的鏡片,仿佛能夠感受到那如同看到了自己獵物一般的眼神,好生淩厲。
的確,齊非白隻需要靜靜地看著一個人,雖然他的臉是那般的無害,但是往往就是這樣越為深沉的人,才越發的讓人恐懼。
上官若水別過了臉去,雖然說齊非白今天在這裏,也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被射擊死,但是齊非白這隻奸詐的狐狸,絕對不會讓這個世界太平,即使他已經死了。
齊非白雖然知道會有人攔住上官若水,但是他還是不由得擔心,盡管從麵上去看,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心裏的情緒。而當他又看向白雪的時候,白雪卻隻是朝他吐了吐舌頭,一臉的調皮樣,頓時讓他哭笑不得。
賭桌上,荷官已經開始發牌了,兩方的籌碼都是一千萬美金。
“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裏的籌碼,隻要你輸了一百的美金或者到最後你跟我籌碼一樣,你就是輸了。”科瑞恩說著,手中已經將一個五萬麵值的籌碼扔了出去。
“跟!”歐文也將一個籌碼扔到了中央的位置,但是卻連底牌也沒有看。
雙方你來我往,歐文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並且,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一下自己的底牌,兩個人之間就隻剩下了籌碼。十幾局下來,雙方的籌碼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數量,輸贏各半。
上官涵雪在一旁看著,她也是賭術的能手,當初她沒有參加賭王大賽的最後一場,也知道當時的高手雲集,而此時此刻,她也在看著,在計算著每一副牌的位置,基本上都能夠看到。
這一次,也是“隱世”了六年的賭王再一次的在賭桌上出現,就算是上官若水,也沒有見過當年叱吒賭壇風雲的賭王,更不知道他的賭術究竟如何。而今日一見,除了不看牌麵,不看那些洗過的牌以及底牌之外,卻是讓他們一個個都詫異到了極點。
喬文和齊非白也很驚訝歐文到底是不是在賭,又或者他隻是靠運氣才讓自己的牌保持著和科瑞恩平衡的位置。
科瑞恩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對於歐文的反應要是說他不奇怪那才比較不切實。
任何一個賭徒,在賭桌上,能夠如此的平靜實在是不像一個賭徒,而歐文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同玩遊戲一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第二十副牌,也是今天晚上最後一副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這最後一副牌中。
當牌麵上的籌碼在歐文贏得了上一局之後又和科瑞恩保持了平和,依舊都是一千萬的美金的籌碼,不多不少。
上官若水額上和手心裏麵已經有了汗水,他不敢相信歐文會有那種操控所有的局麵的能力,那根本也不可能是一個常人該有的能力,所以,他更寧願相信這一切隻是歐文的運氣而已。
荷官平靜的用刀挑開了牌,然後依舊如同之前一樣的洗牌,上官涵雪的背後已經施了個透,望著那一副新牌,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了起來。
手上歐文的動作讓她從那副牌上移開了視線,隻見他拉過了她的左手,取下了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在眾人的目光中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上官涵雪呆住了,其他的人也都看呆了,唯獨那荷官還在發牌。
科瑞恩看著對麵一對人的動作,眯起了眼睛,而心中的那份痛,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等到結束後,跟我結婚。”歐文站立在上官涵雪的麵前,低聲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