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道:“這麼說,婁元華老哥雖然失去了妻子、兒子及其他的兄弟,但婁金狗一族也還不止他一人啊。為什麼他還要說婁金狗一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呢?”
曹木有些同情地道:“因為他帶著自己妻子兒子外出,結果招致了滅門之禍,婁金狗的那些老鬼一氣之下,就和他斷絕了關係……”
發生在送水師傅身上的事情竟然殘忍到了這種地步?不僅心愛的妻子和兒子被殺,而且自己的父親甚至還包括爺爺又跟自己斷絕關係。看樣子,以後還是要多多關照一下他。如果要是有機會碰上蛇族的話,也一定要為其討個說法。
夏鶯也微微變色,沉默了下來。
要說起來,這蛇族與我和夏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讓送水師傅知道我們一個是之前的蛇皇,一個是之前的蛇後,那麼我們一定會被其視為仇人。
甩了甩頭,將這些煩人的東西都拋到腦後,我又問道:“我看這裏以前好像是能夠自給自足的樣子,但現在那些店麵和穀中的農田都廢棄掉了。那你們是怎麼生活的啊?”
“當然是工作了。不管是族長、堂主,還是其他的什麼成員,大家在這方圓百裏內的地方都是有著自己的工作的。之前其他三堂雖然被迫撤出了星宿穀,但大部分也仍舊在這百裏範圍內繼續工作著。我們三兄弟的工作是在一家離這裏比較遠的果園裏幫人家打點蔬果。現在處於冬季,果園中的人手也用不了這麼多,所以我們就回來了。不過這也正好,我們可以陪你去找那個什麼神器了。”曹木隨口道,“不過鬧了這麼一天,現在的天色也暗了下來,我們還是明天再出發吧。對了,你們今天晚上睡在哪裏啊?”
我和夏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我道:“那還用說,我看你這裏就挺合適的。說實話,我還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呢。”
第二天一早,當我們五人準備就緒,打開虛日殿的大門的時候,發現送水師傅已經等在門外了。
一見到我,送水師傅就不滿地道:“玄武聖使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的找他們幫忙了。他們玄武堂的人最為擅長的就是背叛,到時要是在我們找到神器的時候在背後給我們一刀,你就後悔去吧。”
曹木聞言,幹笑了一聲,道:“婁族長,您這是哪的話。之前我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曹木這裏給您道歉了!”
“別別別,我婁金狗現在就我一人了,這族長二字我可擔當不起!”送水師傅的臉色依舊是有些不太好看。
“別給臉不要臉!父親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這時三道嬌小的身影從我們的身後擠了出來。而說這話的,自然便是那老大曹文了。
夏鶯一驚,連忙走上前去,對送水師傅陪笑道:“他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我們和這虛日鼠曾經有過交情,而您也是我們的朋友,您可不要讓我們夾在中間難做啊!”
看著麵前一副憤怒模樣的三個小鬼,送水師傅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出了星宿穀的空間結界,我們徑直向西行去。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前方出現了一個並不是特別富裕的小鎮。
我們在這個小鎮上停下來,歇了歇腳。卻瞥見大街的一角正圍著一群人。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們也是圍了過去。
隻見在人群的中間,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正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麵對麵的坐著,男子的手中,捧著一個大大的水晶球。
男子微笑道:“這位阿姨,請問您想算些什麼呢?”
那老婦人道:“我想知道我的孫子在北京過的好不好。”
男子道:“好的。請將您的右手放在水晶球上,然後閉上雙眼,心中想著您的孫子。”
老婦人依言將手放在水晶球上,閉上了雙眼。
然後,在我們驚訝的目光中,水晶球突然放出一陣光芒,隨即一道影像緩緩地在其中浮現。
這個人,難道真的有算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