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烈焰不受控製地焚燒著,但我看出這並不是因為小贇發怒了才施放出的招式,相反,由於極度地悲慟與無助,這孩子現在已經暫時失去了意識。眼前這些黑紅色的火焰,應該是小贇的某種天賦技能,就好像天王綺裳那樣。原本這種技能是一直隱而不發的,如今在小贇無意識的狀態下,卻被激發了出來。
驀地,身側的草木一陣顫動,夏鶯從中飛竄了出來,看到我沒事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夏鶯趁著我還在昏睡的時候,出去尋找食物和水,然而回到山洞後又發現我已經不在了。於是她連忙四處找我,又恰逢這邊爆發出一陣滔天烈焰,她擔心我出什麼事,這才趕了過來。
而看到夏鶯相安無事,我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當下,我把小贇已經知道是她的父親殺害了她母親的事簡單告訴了夏鶯,並讓夏鶯幫助小贇收回靈力。
夏鶯點了點頭,祭出自己的靈蓮,開始嚐試讓小贇收回靈力,或者恢複意識。然而雖然夏鶯的靈力要比小贇高上兩層,但小贇的靈力卻隱然間有股上位者的威勢,無論夏鶯如何努力去壓製,也都無功而返。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論是從小贇的資質、天賦技能,還是從她這股上位者的威勢來看,難不成隨著外公、綺裳、綺羅的相繼離世,她已經擁有了天王的體質了麼?
無奈,無計可施的夏鶯隻能用自己的靈力在周遭布下了一道結界,以防小贇將整個山脈都給燒光了。
不知過了多久,耗盡了靈力的小贇總算停止了火焰的外放。隻是本就失去了意識的她,在少了靈力的支撐後,瞬間昏倒在了原地。
就這樣,我和夏鶯帶著昏倒的小贇,又回到山洞待了兩天。
兩天後,我的身體基本已經恢複,久違的靈蓮也終於可以凝練而出。我辨了辨方向,背上仍自昏迷的小贇,和夏鶯一起,向著星宿穀的方向走去。
雖說我和夏鶯並不知道現在我們身處何方,離那星宿穀又有多遠。隻是既然小贇都出現在了這裏,想來星宿穀也不會離我們太遠。在小贇蘇醒前,我和夏鶯並不打算利用空間轉移去星宿穀,擔心空間旅行會對小贇的身體產生某些未知的負擔。而且徒步行走雖說慢了些,卻別有一番情調。上一次我和夏鶯像這樣閑庭信步的攜手而行,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了。
走至山脈邊緣的時候,我們碰見了虛日鼠一脈的三個小家夥——曹文、曹武、曹斌。三個小家夥在看到我背上的小贇後,俱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三個小家夥就嚷嚷了起來,說還好找到小贇了,不然他們此次偷溜出來還把小贇弄丟了,回去肯定得被曹木扒一層皮不可。
我和夏鶯見狀笑了起來,看樣子,這幾個小家夥是趁著大人不注意,自己跑出來了。
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我們在小鎮上借宿了一晚,第二天又接著往前走。
走不多時,背上的小贇總算幽幽地醒了過來。
“旭峰哥哥,難道獸界真的隻能這麼殘酷?”醒來的第一句話,她就委屈地這樣問道。
我知道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在野獸的族群中,弱肉強食,為了上位,它們不僅會一致對敵,必要的時候,也會自相殘殺。就好像她的父親為了自己的野心,先後殘殺了自己的哥哥與妻子。
歎了口氣,我回答道:“其實殘酷的,又豈止是獸界?”
回到了星宿穀後,我發現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聖使式神都回到了這裏,據他們說,好像是外公之前說過當我有自保之力時,他們就可自行活動。而玄武通過占星得知,我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自保之力,而他們四人雖說性格各不相同,卻對星宿穀有著同樣的情感。反正神界乏味無聊,他們便以式神之體,漸漸地聚到了這個地方。
在休整期間,不論是四位聖使,還是四堂中的人,都不止一次地勸我當穀主。隻是我畢竟是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一來這個什麼穀主總讓我覺得怪怪的,二來當上了穀主也會讓我很不方便,因此我都一一婉拒了。
本想著好好在穀中休整一段時間,然而沒過幾天,乾火卻率著天道眾尋上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