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連忙向夏鶯望去，唯恐夏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然而出乎意料的，夏鶯卻顯得出奇的平靜。
夏鶯眼皮微垂，低聲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跟隨爺爺學道這麼多年，我私底下翻閱了一些古籍，我也知道星道派是不能婚配的。如今我隻想，隻想問一下我的父母……”
仿佛嚇死人不償命似的，青陽道：“你的父母在千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什麼？”我和夏鶯都糊塗了。
青陽接著道：“因為你正是當年的那條蛇後。”
我大聲叫道，甚至忘了用敬語：“可蛇後不是被你殺了麼？”
青陽點頭道：“我是殺了她。可為了彌補我犯下的過錯，我憑借著一身功力，為夏鶯重塑了肉身。”
我和夏鶯聽的都呆了。
我道：“重塑肉身？我聽說四層靈力左右的人可以令紙片擁有智慧，是為式神。可盡管如此，式神也依舊是紙，它們的身體也都是幻影。您說您幫夏鶯重塑肉身，並且能夠擊殺九層靈力的蛇後，那您的靈蓮該有多少瓣啊？”
“三十瓣。”
我詫道：“靈力一共才九層，每層三瓣，為何還多出了三瓣？”
青陽歎息道：“或許有一天，你能清楚。隻是為夏鶯重塑肉身後，我的一身法力也廢掉了。”
夏鶯緩緩走到青陽的身邊，環手摟住了老人的腰，柔聲道：“爺爺，我錯了。我不應問起父母的。當初您要是不管我的話，恐怕此刻已經身處天道了吧？如今您道行盡廢，原來都是我的錯……”
青陽拍了拍夏鶯的背，慈愛地道：“我要是飛升了，豈不是就失去了一個可愛的孫女？要不是你們前世有這一段姻緣在，爺爺又怎會說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呢？”
夏鶯的臉紅了起來，而我則有點躲閃老人的目光。
夏鶯打岔道：“爺爺，那什麼是靈魄呢？王旭峰的靈魄覺醒後，道行居然直接提升了兩層，為什麼我就沒有呢？”
青陽笑道：“靈魄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都有三魂七魄，而所謂靈魄，就是前世懷著強烈意願而存留下來的一種守護命格，被稱之為第八魄。旭峰的靈魄就是蛇皇，而你是我強行救過來的，並沒有經曆投胎，你的魂魄就是蛇後的魂魄，自然也就無所謂靈魄了。”
我道：“那為什麼蛇族先是恨我，在我覺醒靈魄後，卻又突然對我言聽計從了呢？”
“你的前世蛇皇雖然有通天之能，但曆經輪回轉世之後，已是法力盡失。蛇族自然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你的靈魄覺醒後，雖然不能恢複法力，但卻散發出了蛇皇的威懾之力。那蛇族之所以對你言聽計從，更多的是懼怕你身上蛇皇的氣息，而不是它們真的臣服於你。”
“不能恢複法力？可我的靈力明明就從第一層提升到了第三層，難道這不是覺醒靈魄後的效果？”
青陽老人神秘地一笑：“這就要說到你的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