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起來:“你說這‘某個人’就是變態,可有什麼證據麼?”
岑島眼睛向旁邊斜了斜,道:“剛才在旁邊掃地的那個人都已經躲起來了,這還不算是證據啊?”
我故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按照變態的敏感的特點,也就是說,那個女生如果想順利地解決這件事情,就要在不刺激變態的情況下,接受變態自以為是的好意,同時再斷了變態想繼續幫忙的想法啊。”
說完,我和岑島大笑著,走到別的地方去掃地了,隻留下維麗一個人在原地沉思。
但是我很快地就付出了代價。
錢人貴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劃了一大片的區域給我清掃,害得我差點趕不上上午的課。隻是我雖為班幹,卻不能插手這勞動的事,也隻能“嚼碎了舌頭,往肚子裏吞”了。
轉眼間,來到了徐葉鑫生日的這一天。
徐葉鑫是90年出生的,是我們寢室中唯一的一位“90後”。今年是2008年,因此,徐葉鑫今年恰好滿18歲。
徐葉鑫的家境並不比何森家好到哪去,因此在過去的18年中,竟從來都沒有過過生日。由於徐葉鑫愛鑽牛角尖,說話又比較直,因此在寢室中,就屬心寬體胖的朱軍和神經大條的我與他關係不錯了。要說這徐葉鑫雖然有點鑽牛角尖,但其實本性善良,是個熱心助人的好孩子。所以我和朱軍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給他過一回生日。而維麗得知此事後,也欣然地加入了我們。
我們籌備了很久,又是訂餐,又是訂蛋糕的。考慮到徐葉鑫的英語不好,維麗和我還買了一個MP4作為禮物,希望徐葉鑫能夠經常鍛煉一下聽力。我們都是第一次為別人籌辦生日宴會,因此均覺興奮異常。
然而到了徐葉鑫生日的這一天,朱軍卻因為家裏臨時有事,回貴陽去了。臨走前,朱軍塞給我兩百塊錢,說晚宴結束埋單的時候不要忘記他的這一份。我笑道:“你不怕我貪贓啊?”他說:“我跟你還用分得這麼清楚麼?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也是你的錢。這兩百塊錢我既然給了你,就沒打算往回要。”我聽了心下一陣感動。
這天下午五點半,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我們寢室的十尊大佛居然除了彌勒佛朱軍外盡數到齊,就連那隻見過一麵的A級通緝室友也到了。此外,維麗、曹剛以及徐葉鑫的幾個老鄉也都到了。
看著一桌豐盛的食物,眾人均不由一陣眼饞,但維麗示意先進行送禮物的環節,我們也就隻得忍了下來。
先是曹剛,送的依舊是一支鋼筆。接著我和維麗拿出了MP4,也送給了徐葉鑫。
然後我們靜待著,卻再也沒有任何人拿出禮物。
我尷尬地笑了笑,道:“嗬嗬。大家都不是小女生,咱也就不講究這個了。來,我們開動吧!”
中國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在吃的和喝的麵前,一切都好說。幾番下來,這頓晚餐的氣氛已經極為熱烈了。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得知別人都稱呼那位隻見了一麵的室友為“耗子”。而他之所以一直沒回寢室,答案很簡單:看到十人間寢室的樣子後,毅然決然地在校外租了間房子,一個人住去了。
我正吃的興起,曹剛卻悄悄把頭湊了過來,低聲對我道:“你準備的這場晚餐還挺豐盛的嘛。”
我微微皺眉:“多少比你強點兒吧。至少不像你一樣,不論是誰過生日,你都要千篇一律地送支鋼筆。”
我本以為他會拍案而起,但他卻微笑道:“那我這次便請你吃頓豐盛的、新鮮的、絕對不會被人抓到把柄的大餐!”
我不明白什麼意思,正待細問,他卻又扭頭和徐葉鑫聊天去了。
酒足飯飽過後,一眾人等說說笑笑地散了開去。
外麵斷斷續續地飄著些小雨,行人不多,隻晃得幾盞路燈朦朦朧朧的,煞是好看。
我因為要去自助銀行取些錢,便和他們都走散了。隻是因為我喝了些酒,所以腳步有些虛浮。
拐了兩個彎,我走進了自助銀行。
不知是不是我醉了的原因,輸密碼的時候我居然聽到了一聲啼哭。
我搖了搖頭,將ATM吐出的錢和卡仔細地放到了牛仔褲的包包裏。
卻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連串的哭聲!
這哭聲慘烈至極,且由遠及近,很快地,便來到了我的腳下!
“嘶”的一聲,一隻小手突然從地麵竄出,抓住了我右腳的腳踝!
一時間,在封閉的玻璃室內,陰風陣陣,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