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三千尺。”
“紅杏一枝來。”
“飛流三千。”
“紅杏一枝。”
“遙知不是雪。”
“紅杏出牆來。”
一陣爆笑過後,當初力敵十二連的“張員外”也站上了文藝委員的競選舞台。
“我什麼都不擅長,隻會說點故事。我就給你們講個故事吧。”他尖聲道,“我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升國旗,我和同學被留在教室裏麵打掃衛生。國旗升完後,校長就當著滿操場的同學發表講話。這時,我的那個同學講了一個笑話,我一時沒收住,就大聲地笑了出來。結果教室外的操場瞬間安靜。不一會就聽我們的校長用話筒喊道:‘天哦!這是哪個班的學生哦!聲音好嚇人哦!’全校的同學爆笑!”
最終,還是由蘇航領了這文藝委員的頭銜。
最後一個競選的職位是生活委員,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
我說:“大家好,我叫王旭峰。”我有些緊張,“我雖然還達不到樂於助人的高度,但助人為樂還是勉強能夠做到的。請大家投我一票。”
大家都清楚這生活委員無非就是一個管班費的閑職,因此盡管我講得很爛,卻沒有任何人跟我爭。
為什麼我要選這麼一個閑職呢?
一來,沒有人跟我爭,我肯定能夠當上班幹;二來,這也是對我的一個挑戰。
直接當皇帝有什麼意思?在我心裏一直都隱藏著一種狂傲之氣:一步一步打來的江山,才有意思。
朱迅軍勸我說:“你可要小心哦。雨滴飄得越高,就會摔得越碎。”
我笑道:“如果我是冰雹的話。我飄得越高,就會把別人砸得越碎。”
朱迅軍一臉咋舌的樣子:“你要取代維麗,並且落井下石地傷害她?你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我搖了搖頭,道:“我自認為我是個狂人。你知道狂人有什麼特點嗎?”
他也搖了搖頭。
我說:“狂人的特點就是:看到比自己還狂的人,比自己還不講理的人,就要毫不猶豫地折斷他。”
“所以……”朱迅軍仍不明所以。
“所以我要壓過曹剛,然後對他落井下石。”我最後道。
我和朱迅軍這樣聊著,卻不知此刻有一雙眼睛正偷偷地窺視著我。
出了教學樓,朱迅軍說他要去電腦城看一下有沒有合適的電腦,我們便分開了。
我獨自一人走著,行至一處僻靜之地,卻突感身後一陣大力襲來。我一個踉蹌,撞到了一棵行道樹上。
我猛地回過頭來,正要破口大罵時,卻發現站在我麵前的,是我們班的夏鶯。
隻見她滿臉疑惑地道:“怎麼會無效的呢?”
雖然她是女生,但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她這般推我,我是斷斷不能就這麼算了的。我眉頭一皺,道:“你為什麼推我?”
可她不僅毫無悔意,而且還更加盛氣淩人地質問起了我:“說!你到底是什麼妖怪,來這裏幹什麼?為什麼我的符紙對你無效?”
“符紙?”我心下納悶,右手在背後一摸,果然扯下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看著這道符紙,我想起了外公,心下登時大感親切,語氣中的敵意也少了很多。我故作神秘地道:“你這道五雷封鬼訣是用來封印妖物的,卻不知用在我一個活人身上是何用意?”
夏鶯聞言大驚。
我接著道:“據說這五雷封鬼訣所耗真氣甚大,你手上又沒有桃木劍或銅錢劍等法器催持。幸虧我是個凡人。否則的話,在你封印我之前,你倒要先枯竭而死了。”
夏鶯詫異道:“可我明明感到你身上有一股妖氣的,怎麼就沒用呢?”她沉思著,突然道,“是了!你既然識得這是五雷封鬼訣,而五雷封鬼訣又對你無效,便一定是個得了大道的老妖怪。你放心,我收不了你,我爺爺也會來收了你的!”
我仔細向她瞧去,有些哭笑不得。
精致小巧的鵝蛋臉上不施任何粉黛,一條黝黑的馬尾辮俏皮地垂在她一身翠綠的運動服上。怎麼看,我都無法將她和一個收妖的“道姑”聯係在一起。
反正是解釋不清了,我索性道:“不如我晚上請你吃頓飯,怎麼樣?”
她卻以為我在賄賂她,道:“我不會和你吃飯的。除非我的臉上長滿了皺紋,而你是世界上最後的一瓶大寶。”
我聳了聳肩膀:“你以為我樂意啊?要我和你吃飯,除非我的身上長滿了紅疹,而你是世界上最後的一支皮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