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一進來,目光便落在了寒雪衣身上,林天從寒雪衣眼中看出了一些變化,悄悄問道:“姐姐,那是誰?”
寒雪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說道:“不用管,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當做沒看見。”
林天詫異,再次看看那個青年,這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老人已經由何伯引著走進了正堂,見寒公滿起身,連忙抱拳說道:“公滿老弟,多日不見,身體可還好?”
寒公滿臉上出現盛笑,哈哈一笑道:“伯元兄今天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說話間,魏伯元的目光在正堂中滑過,直到在寒雪衣和林天身上駐留片刻後才答道:“我聽說昌信賢侄的兩個孩子回來了,今日特來道賀。”
魏伯元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雙手奉上一個大紅盒子,說道:“寒爺爺,這千年人參是旌陽在合山國偶然所得。”
魏伯元是前朝左丞相,而寒公滿是前朝右丞相,兩人在朝堂上明爭暗鬥幾十年,雖然退休後兩人沒有再明麵交鋒,但兩家的後代依舊在相互爭鬥。
隻不過這都是政治上的事。
寒公滿已經隱隱猜到魏伯元是為何而來,隻不過他卻沒想到,寒雪衣回來的消息這麼快就被人知道了。
招手讓何伯接下魏旌陽的人參,寒公滿並沒有和一個小輩太過客氣,直接對魏伯元說道:“我怕伯元兄所來還有其他事吧?”
“無事,雪衣當年和旌陽交情頗深,聽說她回來了,旌陽這孩子一定要過來,我被他吵得不行,所以過來看看。”
林天眼神一冷,而後看向寒雪衣,寒雪衣沒有躲閃,直視著林天說道:“我和他並不熟。”
這隻是條件反射,寒雪衣說話後林天才明白自己反應太激烈了,但也不好再解釋什麼,目光重新看向了魏旌陽,恰巧這時魏旌陽也看向了他。
疑惑在魏旌陽的心中升起,寒雪衣的弟弟怎麼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哦?”寒公滿故意做出驚訝的神色,看向魏旌陽說道:“旌陽不是在籌備和周侍郎之女的婚禮嗎?”
魏旌陽有些尷尬,其實並不是他要來,是魏伯元硬要他來,當然他也不排斥。
“寒爺爺,雪衣妹妹在外漂泊多年,現在才回家,小孫理應來看望一番,打擾之處,還請寒爺爺原諒。”
寒公滿點點頭,語氣帶著敲打:“嗯,年輕人不能三心二意,周侍郎的女兒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可不能負了她。”
魏伯元暗罵一聲老狐狸,自己來的意思,哪個人看不出來?
隻不過,這些都是點而不能破的事,至少現在不是點破的時候,於是說道:“公滿老弟教訓的是,旌陽這孩子的確應該多多敲打。”
魏伯元先下台了,寒公滿也不好再說帶刺的話,於是回身招手,說道:“雪衣,天兒,過來讓你魏爺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