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崔巨源，鬱華倒沒什麼好隱瞞的，聞言反問道：“源哥，你還記得幾年前關於驚雷洞天段天堂陷害寒師妹的傳聞嗎？”
這件事崔巨源當然聽說過，隻是不知道詳情，高層封鎖得很緊，是在李蓮青和全真人大戰一場後才流傳開來的，而且，聽說全真人的義子全助也參與了其中，最後被林天一劍斬去了腦袋。
“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多少？那歸元義又是怎麼回事？”
鬱華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歸師弟，很可能也參與了其中。”
崔巨源不再問了，那件事如果是真的而不是傳言，那一定涉及很大，否則高層不會封鎖得這麼緊。
鬱華雖然說了歸元義即將走火入魔時說的話，但並不知道歸元義在那件事上參與多深，寒雪衣怕林天一時衝動做錯事，跟上去就拉住了林天的手：“小天你冷靜點，不要做傻事，過去那麼久了，掌門他們要懲罰也懲罰了，我們再糾纏不放，就是我們的不對。”
林天停了下來，回身看向寒雪衣的雙眼，身上的殺氣在頃刻間消失：“姐姐，我說過，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歸元義既然參與了，那就應該受到懲罰。”
“可是歸元義已經被關起來了。”
林天搖搖頭，他不敢再看寒雪衣的眼，因為他怕這雙眼會撫平他的仇恨，讓他改變主意。
“不，那不夠，那次害你這麼深，不管歸元義參與多深，僅僅隻是關起來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聽我說小天”，寒雪衣急了，伸手擋在林天的去路上，說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小天，得饒人處且饒人，殺孽太多，不管對錯，終究會引來報應的。”
“可是就該讓那歸元義逍遙法外？”
見林天已經冷靜了幾分，寒雪衣鬆了口氣，宗門高層肯定已經定好了對歸元義的處罰，如今五年多過去，林天再因為這件事追究，宗門高層會怎麼看？恃寵而驕還是目中無人？
“他不是被關起來了嗎？小天，我知道你在乎我，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失去理智，那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寒雪衣上前一步，雙手托住林天的雙頰，強迫他看向自己的雙眼，柔聲說道：“小天，你知道嗎？每當看到你因為我失去理智，我都會害怕，我害怕自己是不是會害了你，我有時候都會懷疑我該不該出現在你的身邊，我……”
寒雪衣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林天一把抱在了懷裏，隻聽林天在她耳邊說道：“姐姐，沒有你，我的人生才會一片空白，你的出現，不是錯，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真的，最大的恩賜。”
寒雪衣彷徨，幾年來，她和林天已經很少有這麼親昵的舉動了，更別說是在外麵，但這個時候她被林天的話，說中了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心中反複問自己：這不是錯？是恩賜？
許久，寒雪衣伸手也將林天抱住，輕聲說道：“嗯，姐姐知道了，這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