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知道同事是在開玩笑,說了句“晚上請你們吃飯”後,便放下卷宗走了出去。
其他人搖搖頭,思緒再次進入一張張卷宗裏,想要從字裏行間找出破案的蛛絲馬跡。
林天沒去上課,因為半個小時後汪洋就來了,而汪洋到來後隻是狠狠瞪了林天一眼便向教師辦公室走去,林天低垂著頭,露出惶恐的神色跟在後麵。
每個教師的辦公桌四周都用一米多高的柵板隔離開,隻在過道旁邊的一麵開一道足夠寬敞的通道。
此時,汪洋就筆挺著身子站在這裏,林天臉上盡是惶恐,站在汪洋的旁邊。
辦公室裏還有其他班的班主任,朱莉沒有一點客氣,說道:“汪先生,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朱莉不滿二十六歲,被一個小自己四歲多的女人嗬斥,汪洋心裏很不舒服,沉聲說道:“寒天家裏出了點事,所以我帶他回了趟燕京。”
朱莉剛剛平複下去的心再次生氣了,很不高興地問道:“那你不能跟我說實話嗎?”
“涉及到他家裏的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你!”朱莉氣得有話說不出,她又不是要打聽林天家裏的事,難道‘家裏有事’這樣一句話也要保密,不能說出去嗎?“這就是你給的解釋?我現在質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名警察了。”
汪洋本來就不高興,現在聽到朱莉質疑自己不是警察,他當即怒了。
一伸手掏出警官證,翻開拍到朱莉的桌子上,汪洋語氣提高了幾分:“你可以質疑我的為人,但不可以質疑我作為一名警察的榮譽。”
朱莉被汪洋的動作嚇了一跳,緩過來後,當即出現憤怒的表情。
這是在辦公室,汪洋如此動作,根本不給她一點麵子,當即警官證都不瞥一眼,站起身喝道:“你怎麼這樣?還當不當我是老師?有沒有個家長的樣子?”
林天知道涉及到原則問題,汪洋就是個死腦筋,於是惶恐地站到兩人中間,急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汪洋瞥了林天一眼,把林天的表現看在心裏,氣息收斂了幾分,向朱莉說道:“對不起,朱老師,是我衝動了。”
其實朱莉自己說完那樣的話就後悔了,因為她剛剛的樣子完全沒有一個老師該有的胸懷,完全就像個披著老師外衣的潑婦。聽到汪洋的話,自己也緩和了心情,說道:“沒事,我們好好談談。”
重新坐回椅子,朱莉目光不經意間瞥到警官證上汪洋的信息,倒是把她驚訝了下,沒想到眼前的人還是重案組的組長。
“這次的事,我……”
朱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天突然打斷,隻見他仍舊一臉惶恐,說道:“這次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舅舅幫著我撒謊。”
“我沒跟你說話,等會再算你的帳”,朱莉瞪了林天一眼,又看向汪洋道:
“汪先生,你現在是寒天的監護人,那就應該做好表率,更何況你是一名警察,寒天今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對他有很大影響,我想這些你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