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事?”林天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陽光射進窗戶,寒雪衣在窗戶邊上梳妝打扮。
聽到林天的聲音,寒雪衣回頭,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淡淡的微笑出現在她臉上,疑問道:“傻瓜,還叫我姐姐?我好好的怎麼會有事?”
房間是大紅色的,這裏是竹林。
林天拍了拍腦袋,說道:“看來我做夢了。”
可是剛剛說完林天就疑惑了,寒雪衣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自己不叫她姐姐叫什麼?
帶著疑惑的表情,林天看向正洋溢著幸福微笑的寒雪衣,問道:“姐姐,我不叫你姐姐叫什麼?”
寒雪衣愣了一下,隨後輕咬貝齒,眼眶稍稍紅潤起來,神色中帶著不敢相信,“你,你忘了昨晚說的話?”
昨晚說過的話?林天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從寒雪衣的臉上移到房間的各處。
被子是大紅色的,與記憶中的不同,房間的各處也貼著紅色的彩紙,從窗戶看去,可以看到院子的門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上麵用黑色墨水寫了兩個大大的‘囍’字。
而門上,似乎貼了一對對聯。
看到這個場景,林天一驚,連忙拿起床頭的一個鏡子看向自己,鏡中出現一個年輕男子的臉,甚是英俊,但英俊中帶有幾分溫文爾雅。
被子裏空空如也,他沒有穿衣服,林天的臉上充滿了驚訝。長大了?還成婚了?
寒雪衣走了過來,眼中帶著濕潤,林天的目光也從鏡子中移向她。
“你忘了?”寒雪衣不敢相信,說話有幾分哽咽,“還是你不要我了?”
“不是”,林天急忙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的確想不出來什麼,但又覺得這一切合情合理,沒什麼不妥,“姐姐,不,雪衣,我們昨晚成婚了?”
“嗯”,聽到林天喊自己‘雪衣’,寒雪衣輕輕頷首,臉上再次出現幸福的笑意,但帶淚的眼眸讓她有種憐弱感。
林天一把將坐到床邊的寒雪衣抱在懷裏,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自責,說道:“雪衣,對不起,我晚上做了個噩夢,剛剛清醒過來。”
“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噩夢嗎?”寒雪衣從林天的懷裏掙紮了出來,目光中帶著關切,“居然能讓你連我都忘了。”
“我”,林天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自己做了噩夢,可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了。”
寒雪衣的注視了林天幾秒,而後輕輕點頭,同時將身體埋進林天的懷裏,林天也很自然的將她摟住,“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隻要你沒有忘了我就好。”
林天有種怪異,他覺得事情發生得合情合理,但似乎又有點不妥,這種不妥的感覺很淡,如果不細心感受根本無法感受出來,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
“雪衣,我現在多大了?”林天問。
“噗呲”,埋在林天懷裏的寒雪衣突然輕笑,似乎聽到了很奇怪的話,說道:“傻瓜,你還問自己多大了?你應該問自己多老了。”
“多老?”林天覺得那種怪異不妥的感覺加重了幾分。
“對啊”,寒雪衣再次從林天的懷裏出來,林天很自然地鬆開她,一切水到渠成,像是經常發生一樣,“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歲了,怎麼會知道你多少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