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山日報的記者,汪組長,請問剛剛警局裏的槍聲是怎麼回事?之前有你們警局的同誌說是歹徒襲警你們這才開槍自衛,請問是什麼樣的歹徒?聽說警局今天早上到現在也隻帶回幾個鬥毆的學生,請問你們說的歹徒是這些學生嗎?”
一個個相似或相同的問題從堵在大門口的記者口裏問出來,汪洋怒了,是哪個混蛋說的‘歹徒’?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當即目光向四周的警察看去。
一個小警察渾身一哆嗦,在汪洋憤怒的眼神下脹紅著臉走了過來:“汪組長,我是被這些記者堵在門外這才無奈說了幾句,但絕對沒說是歹徒,也沒有說開槍自衛的話。”
汪洋狠狠瞪了這個小警察一眼,這才衝外麵那些將警局大門堵得水泄不通的記者說道:
“安靜安靜,記者朋友們,請你們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再來質疑警察局的工作,這樣我們才會歡迎,但我現在要說的是,這裏沒有你們口中所說的歹徒,槍聲是因為我們一位女同誌太緊張走了火,但絕對沒有傷到人。”
“請問你口中的女同誌為什麼會緊張?難道幾個學生還能對她造成威脅嗎?”一個女記者立即舉起話筒,擠著要伸到汪洋麵前,隻不過被汪洋前麵的警察給擋住了。
無奈之下,這個女記者隻能盡力伸出脖子,繼續說道:
“我們要見那幾位學生,詢問他們為什麼不好好學習而要鬥毆?也要將消息發布出去讓所有人看到,這樣學校和家長才會反思他們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以至於處在大好青春時期的學生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暴力舉動。”
汪洋暗恨不已,詢問學生?恐怕是想見到林天和寒雪衣然後問出一些問題。
林天和寒雪衣兩個學生不清楚這裏麵的貓膩,答案經過這些記者的修飾,立刻就會變成對警察局不利的言論,說不定還會出現無數版本。
“各位記者朋友們,警察局的同誌正在對那些學生做筆錄,過後還要對他們進行必要的心理健康教育,現在不便讓你們去采訪他們,需要等到等警局的程序走完。”
剛剛說話的女記者很年輕,這時聽到汪洋的話,她忽然彎下腰從兩個警察張開的手臂下鑽過來到汪洋麵前,速度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兩個警察都沒有拉住她。
來到汪洋麵前,也許是剛剛鑽的動作太過激烈,現在前進的勢頭又沒能立刻消掉,以至於那個女記者伸出的話筒直接塞到了汪洋的嘴裏,嘴唇都給他頂開露出了裏麵的牙齒,汪洋的腦袋立刻歪到了一邊。
而這一幕,又被後麵的攝影師抓拍到了,隨機一陣大笑傳來。
此時,汪洋的頭還沒有轉過來,但心裏早已經尷尬到了極致,不用想他都知道,明天甚至今晚的報紙報道警察局槍擊事件的時候,肯定會出現一張他的特寫,就是現在這個尷尬的場景。
這些膽子上天的記者才不會管他會不會因此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