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紙幣一萬二一張,叫小雨的年輕女子的心立刻跳了一下,一萬二一張,兩張就是兩萬四,按她對老頭的了解,如果這筆生意做成了,老頭至少會賺一倍,那她這個月的提成無疑會多上許多,於是一溜煙就小跑到旁邊的飲水機去倒水了。
年輕女子去倒茶,老頭一本正經的臉立刻換上了滿滿的笑容,試探說道:“兩位,生意是慢慢談成的,直到雙方都滿意,你們也開個價吧?”
林天並不是真要走,而是對方的貪婪讓他不爽,便宜一些不是不可以,但哪能一下子就便宜一半?
“兩萬四。”林天毫不猶豫地報出了一個數。
林天口中的兩萬四自然不會是兩張的價格,聽到這個數字,老頭的笑臉立刻難看起來,足足憋了三秒才說道:“小兄弟,談判也需要尊重對手,講究個藝術,你這井岡山的麵相隻有八成五,根本賣不到兩萬四,雖說老頭子我好說話,但你也不能消遣我吧?”
老頭說完,那叫小雨年輕女子已經端著兩杯溫水走了過來,隻不過林天和寒雪衣都沒有去接,生意沒做成就喝別人的水,心理上就會失去一分籌碼。
“前些天有人出兩萬五。”
兩萬五,老頭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跟林天出了這個價格,其實他心裏估摸真正的價格也是這個範圍,但他開典當公司可不是做慈善的,當然要賺點錢。
於是說道:“這個價格連那些收藏的人也接受不了,一萬八,不能再多了。”
當初風雅為了一把幾文錢的梳子砍價,可以扯到臉紅脖子粗,但林天可沒這個能力,隻是態度冷淡下來問道:“你不要?”
老頭的心裏有些不爽,暗道小毛頭總歸是小毛頭,來典當公司,自然是講究談判,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就把生意做成了,哪有這樣逼迫的?傷了和氣不是?
隻不過林天不按常理出牌,老頭也沒有辦法,除了認為他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要我當然想要,可是我是做生意的,你總不能讓我倒貼錢吧?兩萬四,我連棺材本都會賠進去。”
林天搞不清楚這些開店的人,上了年紀怎麼總喜歡用棺材本說事,上回風雅帶他去的那個布匹店的老板也一樣。
略微一沉吟,林天舉起了手中的紙幣,遲疑說道:“兩萬三,不能再少了,如果再少我就去其他家。”
看到距離自己不過半米的兩張紙幣,老人心裏猶豫不已,如果兩萬三,他也能賺三四千了,頂得上平時好幾天的收入,但人都是貪婪的,誰不想多賺一點?
一咬牙,假裝做出肉痛的表情,老頭決絕說道:“兩萬二,再多我也不強求了。”
“成交,拿錢來。”兩萬二,林天也可以接受,畢竟老頭說的對,開店總要賺點錢。
聽到林天這麼爽快地答應,老頭忽然有種吃虧的感覺,看向林天,不由自主地覺得這個愣頭青不是一般的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