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男子幾多情,但為伊人采。劉世生的嘴角突然喃喃。
是的,劉世生沉醉了,連周圍人的對他的嘲笑也不再放在心上,但是,三聲野獸般的嘶吼,破碎了劉世生的一切幻想,也破碎了夕陽中的美景,破碎了春天裏那朵最先盛開的小花以及天上漂浮著的那朵白雲。
最重要的是,破碎了寒雪衣那即將刻在他心靈深處的甜甜的笑。
這是罪,莫大的罪,簡直是不可饒恕。
劉世生憤怒了,更為憤怒的是,那野獸般的嘶吼是在罵自己?
混蛋?流氓?誰是混蛋?誰是流氓?
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目光中帶著殺人的寒氣,劉世生看到了那個罵他的人,一個被幻劍門小師弟打下來又爬了上去的失敗者。
一個失敗者敢罵自己是混蛋?是流氓?還說他要丟臉了還有心情看女人?
寒雪衣能用‘女人’這樣低俗的詞形容嗎?
這一刻,劉世生憤怒了,是前所未有的憤怒,不是因為對方羞辱了他,而是因為‘女人’這兩個字。
寒雪衣不是‘女人’,不,是女人,卻絕不可以用‘女人’這樣低俗毫無雅興的詞來形容,她是紅塵中的一朵花,藍天下一朵純白的雲。
這一刻,劉世生覺得自己心中最完美的珍藏被玷汙了,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所以他憤怒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咻”,飛劍抽出,劉世生一步跳到演武台上,而後用鋒利的劍尖指著王權,冷聲說道:“給寒仙子道歉。”
對方侮辱了他心中的珍藏,這是絕對無法忍受的罪惡,他將要代表正義,為寒雪衣討回公道。
所有人一愣,就連寒雪衣和林天也一樣。
跟寒雪衣道歉?這個人得罪寒雪衣了?
台演武台之上,王權也瞪大了眼睛,看到劉世生拿劍指著他,他的心髒幾乎都快跳出來了,卻沒想到劉世生出人意料的要他對寒雪衣道歉。
王權覺得自己沒有得罪寒雪衣,而且,劉世生跟寒雪衣似乎也沒有關係。
“我沒有耐心了。”劉世生再次開口,聲音很冰寒,對,他實在快沒有耐心了,這個人每耽擱一秒,他就覺得心中那份珍藏被侮辱得多了一分。
寒雪衣,不,寒雪衣那笑靨,是他心中的珍藏。
聽到劉世生的話,王權再次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劉世生的奇怪要求,連忙看向寒雪衣,急聲說道:“寒仙子,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請你原諒。”
寒雪衣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林天的臉更黑。
對不起寒雪衣?難道王權對寒雪衣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劉世生也忍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心中那份美好的珍藏像水晶一樣破碎,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破碎。
“砰”,一腳踢在王權的屁股上,劉世生扔掉了飛劍,準備上前用拳頭招呼一下這名褻瀆了他內心珍藏的人。
“劉師弟,冷靜”,這時,那名旁觀的蜀山弟子一個閃身,站在了劉世生的麵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劉世生的臉上盡是痛苦,好像失去了什麼珍重的物品一樣,看著已經掉下演武台的王權捂著胸口痛惜道:“你毀了我的心,你毀了寒仙子,我劉某人和你不死不休,他日,我必去取你的狗命。”
寒雪衣的臉更沉了,像覆蓋上了一層冰霜一樣,王權毀了自己?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