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鬥劍(2 / 2)

而這一切兔起鶻落,裴衝功力盡失,雖眼力還在,動作卻是遠遠跟不上了,想救亦是無能為力。他終是對那王兮兮有些掛念,此刻眼見她痛苦難當,不由心下一急,道:“這位兄台且慢,這位王姑娘從小被人寵壞了,若有口不擇言之處,還請兄台莫要跟她一般計較!”

那儒生冷哼,聽罷手上反而多加了幾分力氣,直痛的王兮兮臉色蠟黃,連翻白眼,卻是連呼叫的聲音都叫不出了。那儒生冷冷一笑,道:“王繼恩的義女又怎麼會是什麼好東西了,這女子滿嘴噴糞,臭不可聞,好沒教養,今日小可就替她義父好好教訓教訓她!”言罷不由分說,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王兮兮嬌俏的臉上。

王兮兮幾乎已經驚呆了,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何曾受過此等虐待。而她向來對別人都是呼來喝去,對於那儒生所說什麼“滿嘴噴糞,臭不可聞”的字眼隻覺得比那一巴掌來的還要侮辱更甚,氣怒攻心之下竟嬌詫一聲暈了過去。

而裴衝待驚慌過後,思想起此事前因後果雖然皆自王兮兮刁蠻任性口不擇言而起,但這儒生竟絲毫不顧自己身為客人的臉麵,說抓便抓,如此乖戾,亦是心頭火氣。眼見王兮兮暈了過去,隻以為乃是那儒生又下重手,不由激起多日來的煩悶之氣。轉眼又見那王小波麵容呆滯,若有所思,竟是對此間之事絲毫不理。不禁心中更氣,冷哼一聲,道:“王兄,我與你一見如故,可否站出來說句話,讓你朋友高抬貴手?”

王小波道:“小兄弟且寬心,乖崖兄自有分寸!”

裴衝聞言不禁為之氣結,轉而看向那儒生,卻見儒生冷笑不止,哂笑道:“小可有沒有分寸,我自己都不知道,請問王兄又是如何知道的?”

裴衝及王小波皆是一怔,那裴衝再也顧不得內力盡失,嗆啷啷抽出長劍,道:“這位王姑娘固然有錯,小弟便讓她向王大哥賠罪便是,兄台又何必強出頭,下如此重手!不如放開王姑娘,咱們大家有話好說可好?”

那儒生道:“小子此言差矣,小可並不是替人強出頭!嘿,小可隻想問你,你如此袒護王繼恩的義女,如此說來,你也是那王繼恩的走狗了?”

裴衝聞言氣的兩眼一紅,怒哼道:“放屁!”

一時氣衝牛鬥,“亢宿七式”如狂風驟雨刺向了儒生。他雖內力盡失,但“二十八星宿劍法”實乃一等一的劍術,單單招式便讓常人難以抵抗。那儒生見裴衝一劍刺來,竟隱含雷霆暴雨之勢,不禁目生光彩,脫口讚道:“好劍法!”

他左手提著朦朦朧朧的王兮兮,右手長劍帶鞘應招便是一刺。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刺,但這一刺的速度卻使裴衝大驚。實則那儒生全身上下不下百處破綻,裴衝隨便擊中這百處破綻中的一處便可將儒生刺傷擊退。但壞就壞在儒生這一刺角度實在太過刁鑽,若裴衝使全了“亢宿七式”,固然能將那長劍的劍鞘攪碎,這樣一來卻定會被那長劍刺中。被劍鞘刺中還不會受傷,若把儒生的劍鞘攪碎,被那長劍刺中可是非同小可了。況且這一刺實在是太快,真個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直教裴衝慌忙使出全身力氣硬生生將那使了一半的“亢宿七式”頓住,轉而另一招“鬥宿七式”砍向那刺來的帶鞘長劍。

那儒生桀然一笑,出劍、收劍竟是毫無分別一樣快速。裴衝“鬥宿七式”還未使到一半,儒生一劍竟又早早刺了過來。裴衝不由駭然失色,那劍鞘堪堪刺中胸口之時,忙撤招使了一個“鐵板橋”,才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