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認,其實她是有私心的,她是想看看莫玄戰醉了是什麼樣!
一個人不管平日多精明,可是在醉了的時候,他對人是不設防的。寇珠想看看,這人能露出什麼樣的一麵。
可能莫玄戰平日很少醉吧,所以在場很多人都懷了和寇珠一樣的心,大都是想看莫玄戰醉酒的一麵,所以,以鳴蟄為首的,就算看到莫玄戰已經大了舌頭說話,還是借著高興的氣氛一個個輪著給莫玄戰敬酒。
莫玄戰平日和這些兄弟感情很好,今日又逢喜事,更沒理由拒絕,仗了內力過人,來者不拒。可任是內力強勁,酒喝多了,肝髒來不及吸收,酒精沉澱下來,他還是不行了,臉紅的快要滴血。
趙垨他們還不放過他,端了酒過來又敬,莫玄戰傻傻地笑著,搖手,大著舌頭說:“不……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趙垨故此不快地說:“玄哥不夠意思啊,別人敬的都喝,怎麼我敬就不喝啊,是不是找到親兄弟就看不起我這個外姓的兄弟?”
莫玄戰還有意識,看他缺了一隻手,隻想著不能讓他這麼想,就傻傻笑著搖頭:“不會……我喝!”
他去端酒碗,眼睛都模糊不清,摸了空,又晃晃頭,努力聚焦視線,才摸到碗,起身拖著寇珠一起站起來:“我……我們一起喝!”
他和趙垨碰了酒碗,一飲而盡,對趙垨一揚空碗,嗬嗬笑著就拽了寇珠砰地坐下。
寇珠差點氣死,這混蛋,怎麼這麼大力啊,害她脊椎撞在後麵的椅背上,痛得要死。看來這家夥喝醉了隻會變傻變粗魯,寇珠鬱悶地想抽開手,不想再陪他瘋了。
本來趙垨他們如果隻是灌莫玄戰酒,而不波及寇珠,那這事就算了。
偏偏在場的不止莫玄戰喝多了,連趙垨他們也喝多了,所以就鬧出了事。
趙垨的手臂是被莫晉砍了的,鳴蟄他們可能看在莫玄戰的麵子上給寇珠幾分麵子,不搭理她就算了。可是趙垨卻是無法釋懷,之前也顧忌莫玄戰的麵子,沒有對寇珠惡言相向。
隻是隨著酒精入腦,那種恨意就一點點地湧上來,此時給莫玄戰敬完酒,看到他旁邊的寇珠臉色不好,以為她不喜歡他們。火氣就更冒了上來,眼睛一轉,就提過酒壇給自己的酒碗和莫玄戰的空碗都滿上,端起來說:“玄哥,咱們做兄弟多年,感情深厚就不說了,在座的兄弟們今日都為哥哥能找到親人高興!嗬嗬,可是兄弟始終隻是兄弟,沒有女人也不叫一個家!做兄弟的關心哥哥的終身幸福,我就代表諸位兄弟問問大哥,什麼時候打算成家啊?”
他說到這,有些挑釁地睥視了一眼寇珠,故意說道:“想娶個什麼樣的女人?給兄弟們說說,我們好幫你物色!”
寇珠不是笨人,看到他的眼神,再聽到他的話就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麼主意,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不過卻不在意地冷笑,以為這樣就能打擊自己嗎?那他還真錯了,她寇珠在現代什麼人沒見過啊,會怕他才怪!
轉頭看,莫玄戰嗬嗬笑著,搖頭說:“不急……不……急……”
他的頭昏昏沉沉,笑容都是機械的,大約能聽懂趙垨的話,也明白自己的心,隻是大腦中樞神經被酒精控製了,無法清楚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趙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趁機就笑道:“大哥心裏還沒人啊,嗬嗬,那兄弟給你些建議,大哥可以做參考。這找媳婦啊,第一,要身家清白,那些青樓女子之類的,就適合玩玩,可不能娶進家門,免得惹人笑話!”
寇珠見他說著盯著自己,就知道他是在暗諷自己被丟進青樓的事,她唇角就挑起嘲諷的笑,冷冷地迎視著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