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選又遇到難處了,偏僻的地方看不上,看中的地盤人家都不賣,幾家都這樣。洪臻困惑了,這西區的人家何時這麼齊心了,有錢都不要啊,讓人一打聽,都說被人買了。
洪臻開始還以為是韋家搗鬼,後來發現韋家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他才反應過來一定是那個引魂在作怪。氣得暴跳,找上司家,出高價要讓司偘幫著查出誰是引魂。
司偘沒接這生意,一句得罪不起就推了。司家在道上很有威望,也有實力,沒人敢為難司偘,洪臻無奈,隻好讓人做和事佬,約韋少卿共同商議怎麼對付引魂。
寇珠從那晚上就很少去三十六尊,每天隻讓葛青、邗江把三十六尊的收入報表送到她的住處,一套靠江邊的大宅院裏,有什麼事也是讓邗江去傳達。
沒兩天韋少卿就有些不習慣了,自己受傷寇珠不但不回去看他,還把該自己管的事都推給他管,那要寇珠這個尊主做什麼啊?
他抱了傷手,讓彰武趕馬車把自己送到寇珠的家裏,進門看到寇珠躺在院中的紫藤架下昏昏欲睡,他心裏就不平衡了,上前叫道:“阿珠,你怎麼不回三十六尊啊,把事情都推給我,自己躲這逍遙,太過分了!”
寇珠懶懶地睜眼,抱了翡翠給自己蓋上的被子迷茫地斜了韋少卿一眼,在長竹椅上翻了個身,咕噥道:“三十六尊本來就是你的,你累點是應該的!”
“可是我是傷員啊!”韋少卿看到寇珠翻過身去,露出來的這邊臉粉紅粉紅的,好誘人啊!他忍不住蹲了下來,扒著椅欄說:“你為什麼不回去幫我啊?尊主都讓給你了,你卻躲這裏偷懶,你再這樣,幫裏的人會有意見的!”
寇珠眼都不睜,唇角一挑:“那把尊主之位還給你,賭坊都給你帶上路了,也沒我什麼事了,每個月的三你送到這就行了!這樣他們總不會有意見了吧!”
韋少卿愣住,遲疑了一下才說:“阿珠,你怎麼啦?你不是還想吞並洪家嗎?這才開始,你怎麼就不願做了!”
“那隻是說了玩!”寇珠淡淡一笑,慵懶地在竹椅上伸了個懶腰說:“就像賭局一樣,我喜歡玩就下個注,不喜歡就休息。我這幾天有點累,老是想睡,就不想下注了,休息最重要啊!”
“啊……你拿三十六尊玩啊!”
韋少卿驚訝地張大了嘴,那麼多的銀子砸下去,隻是為了陪她玩一場豪賭?汗,那如果賭輸了,這位大姐是不是就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人呢?
他有些後怕,還好賭贏了,否則韋家的基業不是被自己看錯人毀了嗎?
“阿珠,你怎麼能這樣?”韋少卿抱怨道:“西區的重建還等著你拿主意,你不能一句不玩了就不管啊!”
那日西區出事,幫裏的人都猜那個引魂是寇珠,隻是寇珠從沒承認,他們也不敢亂說話。洪家都還等著找罪魁禍首呢,把寇珠交出去對韋家一點好處都沒有,韋少卿命令幫裏的人都不準談論這事,私下裏他問過寇珠是不是她。
寇珠沒否認,也沒承認,隻是在韋少卿問到西區那些賭坊要怎麼處理時,嘲諷地揚唇:“問瑛娘吧,瑛娘做主就行了!”
韋少卿隱隱覺得寇珠和自己娘親之間有些暗潮洶湧,回去試探瑛娘,瑛娘一笑:“問我幹嘛,我又不是尊主,你做主就行了!少卿,你也別老問我或者問寇珠,真正的尊主是你,你該拿出自己的魄力來,該狠的時候要狠,別被人把自己的東西奪走了才追悔莫及。”
韋少卿拿捏不定,西區賭坊重建是筆不小的開支,前區為了重新裝繕已經花光了積蓄,他一時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重建。見洪家也是一樣捉襟見肘,他也六神無主了,不知道該放棄還是等幾年緩過氣來再重建,今天過來找寇珠就是想問問寇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