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宇道:“請問天啟兄,當初她對你說你娘親還好好的,對嗎?”
李天啟點頭道:“對,否則也許我不會與你一起來尋找什麼樓蘭之地。”
徐少宇說道:“那找到了沒有?”
李天啟搖搖頭,“沒有。可她說我娘親曾在這裏住過。”
徐少宇道:“這就對了,若是我想騙你來這裏,我也會這般說的。”
雷炎蟾母聽到這裏,已明白了徐少宇的意思,他此時是在挑撥離間,先下手為強啊。
李天啟心想,但周若琳不是曾在月牙湖上發現了娘親的線索嗎?這不會是假的。若真的假的話,也隻有此處,畢竟這裏並沒有留下娘親的什麼信物。
雷炎蟾母看到李天啟變幻的眼神,知道他正在思考,便急道:“天啟,你莫要相信他的話,他是惡人先告狀,藏有陰謀的是他啊。”
徐少宇喝道:“住口!你這妖孽!在昆明池被你逃了,此刻卻又還是在此胡言亂語,你還想誆騙天啟到什麼時候!”
他瞥了一眼李天啟,繼續道:“你且說說,我怎麼了?”
雷炎蟾母麵色一沉道:“我雖然未能近身,但卻看到你曾闖入皇宮與人秘密接頭,而且還從那人手裏取了一樣東西。”
徐少宇內心一驚,居然潛入皇宮的事情被她發現了,“笑話,這又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件事天啟也知道,我並沒有瞞他。”
雷炎蟾母向李天啟問道:“此話當真?”
李天啟點頭道:“不假,我確實知道少宇兄潛入皇宮的事情,他是為了查找那三位白衣少女的下落。”
雷炎蟾母搖頭道:“不,不,真相一定不是這樣,他與那人密談了許久。”
徐少宇道:“這又何奇怪,那是我出大價錢收買的人,自然要問清楚情況,否則皇宮如此大,那還不要找到何年何月?”
雷炎蟾母道:“就算這樣,你為何還……”
徐少宇臉色頓變,“怎麼,你還瞧到了什麼?”
雷炎蟾母道:“你還從一老道的手裏拿到了什麼?”
徐少宇冷笑道:“你這妖女也甚是奇怪,我問卦不行嗎?”
雷炎蟾母道:“不。我看到你從他手裏拿到了這個。”說罷,她從衣袖裏抖出了一根黑色圓筒子。
李天啟看得熟悉,便伸手進懷裏一探,果然,那根黑色圓筒子不見了。
雷炎蟾母道:“我拿的。”
想必是方才兩人一起坐在雪鹿上時,她悄然拿走的。
徐少宇倒吸一口冷氣,但轉瞬卻說道:“這種東西並不少見吧?”
李天啟聞言,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初見麵時,徐少宇曾對他說起過關於那根黑色小圓筒的事情,不過他雖然有所觸動,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雷炎蟾母道:“哼,可後來我還知道,那人並不是什麼普通道人,而是天師道的……”
話還未說完,但見雷炎蟾母慘呼一聲,整個身子淩空飛起,撞在了牆上,倒地不起。
李天啟並沒有看到徐少宇出手,他不知道雷炎蟾母怎麼就被人打出數丈開外。
他正要上去查看雷炎蟾母的情況,不料他剛要挪動腳步,卻被徐少宇一把拽住。
徐少宇道:“天啟兄,趕緊走!不要再與此妖糾纏!要不然你娘親可就危險了!”
李天啟雖然還是想察看一番,但無奈還是被徐少宇拽著躍出了屋外。
兩匹駿馬站在了樹下。
徐少宇帶著李天啟翻上了快馬,策馬揚長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屋外的木牆後轉出來一白發蒼蒼的蒙麵道人來,他一身素衣,身形頗高。
雷炎蟾母連吐幾口鮮血,掙紮著要站起來,無奈渾身乏力,還是無法站起來。
那蒙麵道人緩緩走進了木屋,看著雷炎蟾母輕聲道:“你這妖女,差點壞了我主子大事!”
“呸!”雷炎蟾母啐了口血在地,咬牙道:“又是你這道人,你這小小伎倆怎能瞞得過我的鼻子,何不將蒙麵巾揭開,露出你的真麵目!”
“嗬嗬。無妨無妨。”那蒙麵道人輕笑道,緩緩拉下了蒙麵巾,露出一張矍鑠的麵容來,“你居然還能認出貧道!貧道想看看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說!”
食指一點,一道亮光點向雷炎蟾母的穴道,她登時疼得汗如雨下。
一陣疾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道人轉頭一看,卻是周若琳帶這鄂尚等人跟來了。片刻便可到眼前。
那老邁的道人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雷炎蟾母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