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啟說道:“在下隻是個新入門的弟子,哪能如此多嘴多舌的呢,自然不會問。”
飛兒默默地看著他,幽幽道:“也罷,既然那人已經誤會我,我也就不再見他了,還是在自己家裏如意一些。”
李天啟感覺到她的目光已從自己身上移開,便偷偷抬頭向她看過去,隻見在她的眉宇之間蘊含著一股黯然之色,她似乎因某些事情而有所困擾,雖然表裏看上去還是頗顯輕鬆愉快。
“往事不提了。你來看看這便是我擺弄的東西。”她走到了機關人的身後,踮起腳來從機關人的背部取下了個小盒子,小盒子一尺長寬,通體漆黑,看樣子是用鐵片製成,而且小盒子還留有多個小孔,似乎可以與什麼東西嵌合。
李天啟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也感到奇怪,於是便走近些以觀察清楚,沒想到飛兒隨手將那雙手所捧的小盒子遞給了他。
入手便感覺沉重,至少有十來斤,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李天啟感覺小盒子裏麵似乎有些東西在微微顫動,但由於全麵被鐵皮封包,根本看不出裏麵有什麼東西,不禁望向飛兒,盼望她能有個說辭。
飛兒說道:“這便是我組裝出來的東西。機關人的動力之源。”
“動力之源?”李天啟想起了當年在那未知名的海洋小島,與童老往地底之下探查地動原因時的情形,在那下麵看到的巨大機械,讓他偶爾回想起來,還感到無比地震撼,不過雖然曾經看過機關人,也看過許多龐大的機器,不過卻不知道其中的原理,當然也不明白,所以聽飛兒說這是動力之源時也不明所以。
雖然如此,李天啟對飛兒居然對機關術頗有心得的樣子卻感到異常奇怪,這是他以往從未看到過的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懂得這些詞彙。
飛兒說道:“寒風,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啊,這小小的鐵盒子居然會讓這九尺高的機關人動了起來。”
李天啟說道:“對。真是想不明白。”
飛兒說道:“其實簡單來說,小鐵盒的奧妙之處就在於利用了四兩撥千斤的道理,所以它們能輕易像人一樣走動,但是由於動力之源製作複雜,我也隻是略知皮毛,所以也就是突發靈感悟出一些……不過要將全部道理講出來就太長了。你大致明白就行了。”
“飛兒姑娘真是聰明伶俐。”李天啟的確是誠心佩服,他問道:“飛兒姑娘,您是在哪學的機關術呢?”
飛兒反問道:“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子機墨的人?”
“子機墨?”李天啟想了一想,便點頭道:“這人我聽說過,他擅長製造各種機關,而且聽說造出的東西也極其靈巧。”
飛兒說道:“沒錯。他便是我機關術的師父。”說完,便歎了口氣。
她居然是子機墨的徒弟?難怪對機關會如此熟悉,李天啟感覺她像是話猶未盡,於是問道:“子機墨老前輩怎麼了?”
飛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不是五年前他突然銷聲匿跡了,也許我對這些機關人也就不會半途而廢了。”
她緩緩走到李天啟麵前,開始動手拆李天啟捧著的小盒子。
飛兒繼續說道:“我爹爹似乎對這些機關之類的東西也頗有興趣,於是自幼便讓我拜子機墨老前輩為師,學習機關玄術。也就是初遇到你的那一年的早些時候,老師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在江湖也找不到他的蹤影,我與爹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不,現在我們隻要外出的弟子都會打聽他老人家的消息。”
聽著飛兒說起五年前的事情,李天啟便開始冥想起來,若按照飛兒所說的時間推算,那段時間興許就是童老將《墨子機關術》交給子機墨的時間。假若子機墨拿到《墨子機關術》便為自己埋下了禍根,而引來歹人的突然襲擊或已被害或自行隱匿,那麼帶著《墨子機關術》的童老會不會也一樣遇到了襲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