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紅漆大門打開了,一位四五十歲的老伯探出了一個頭,向外張望。
“孟伯,是我啊!小奇兒!”孟奇立馬走到那老伯的麵前喊道。
孟伯盯著孟奇上下打量了一番,瞪大眼睛,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你是大小姐!”
“是呀,我長高了,孟伯就不認得我啦?”孟奇雙手負於身後,麵帶微笑,撒嬌的說道。
“你不是……”孟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再次打量了孟奇一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想要問出口的話咽了下去,一副恭敬的摸樣說道,“大小姐,快進來吧!”
“等等,我還有個朋友呢!”孟奇衝了孟伯說了一聲,走到蠍子麵前說道,“我們進去吧!”
蠍子點了點,便跟在孟奇和孟伯的身後,向孟府內走去。
“孟伯,我爹呢?我朋友有些事想要問他!”一邊走著,孟奇一邊問道。
孟伯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孟奇,滿臉悲戚,抹了一把眼淚的說道:“族長,族長他去年就去世了!”
“什麼?不可能,父親身體那麼好,還是黃道的武者,有大把的壽命,怎麼可能就這樣去世了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孟奇如晴天霹靂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的嚷起來。
孟伯立馬慌張的四下看了一眼,湊到孟奇的身邊,輕聲說道:“大小姐,您小聲些,現在的孟家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還是先去老奴的住處,老奴再細細說給你聽。
孟奇閉上嘴巴,狠狠吸了一口氣,盡量平複心中的激動,眼睛卻蒙上一層水霧,口中帶了些許央求的說道:“那娘親呢?帶我去見娘,好不好,孟伯!”
“哎!”孟伯長歎了口氣道,“族長病逝,您又失蹤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能夠找到您,家族中人都說您已經死了,夫人心灰意冷,在族長死後不久 ,就跳井自盡了!”
“什麼?”孟奇瞪大眼睛,兩顆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傷心欲絕,情緒近乎奔潰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娘親不可能這麼狠心丟下我自殺的,不可能的!”
蠍子眯起兩眼,感覺這個孟家已經不是孟奇想象的那般模樣了,一貫的警惕性告訴她,這裏危機重重,她湊到孟奇跟前說道:“你先冷靜一點,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對對對,這位公子說的對,現在孟家到處都是柳夫人的人,而且孟家內部為了族長之位鬧得不可開交,萬一讓柳夫人知道大小姐回來了,一定會對大小姐不利的,大小姐,我們還是回老奴那裏,從長計議吧!”孟伯感激的看了一眼蠍子,順著蠍子的話連忙說道。
孟奇淚流滿麵的看向蠍子,見蠍子衝著自己點了點,抹了一把眼淚,閉上了嘴巴。
孟奇一路上不斷抹著眼淚,跟在孟伯的身後,蠍子斜了孟奇一眼,傳聲道:“還沒有確認孟伯是不是故意騙你,就哭成這般模樣 ,萬一你的父母沒死,那你不是白哭了?還不吉利!”
“父親和孟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孟伯的地位很低下,連自己的姓氏都不能保留,要跟著孟家姓孟,但是他和父親一直是很好的兄弟,我曾經聽父親說過,全孟家可以信賴的沒幾個,但是他算是一個!“孟奇傳音道。
“那還是等我打探完,再做定論吧。不過,晚上我走後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畢竟你已經十年沒有回過這個家了,家族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哪些人是真心對你好的,哪些人是對你虛情假意的,也不容易分辨,隻能將所有人都防著才最為妥當!”蠍子說道。
“蠍子,謝謝你,我知道了!”孟奇看著蠍子誠懇傳音道。
孟伯的小院在孟家最南邊,小院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合院,正對著大門坐北朝南方向有一間兩房間一客廳連著的大屋,東西兩邊則是各兩間廂房。院中沒有別的任何裝飾,隻有很多花花草草,而且都是一個一個大盆裏栽著的,若是平日裏,蠍子定認為此人是附庸風雅,因為這些盆栽看似名貴,但是卻種類繁多,雜亂無章,毫無美觀,那裏有空位就放一盆的感覺,就連走路都要繞著那些盆栽走。可是這是一個培植師盛行的世界,所有的植物都可能成為最厲害的武器,所以這些盆栽就不能不防了。
蠍子看向那個樣貌憨厚的中年男子的目光又深沉了幾分,心中疑惑著,這個人到底是敵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