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需要請示華妃娘娘嗎?”蠍子蹙起眉頭,聲音冷了下來,問道。
“不,不是,隻是這兵符乃是開國老祖賜予我老祖宗的,在我王家代代相傳數十代,今日若是因為護國公主的隨便一句話便失了那兵符,這叫我王某人如何麵對王家列祖列宗,叫我王某人如何麵對藍豈國。”王衝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說道,“兵符在王衝在,兵符丟王衝亡。還請護國公主念在我王家對藍豈國赤膽忠心的份上,換個要求吧,其他隻要我王某人有的,定雙手奉上。”
“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蠍子聲音無比森冷的問道。
王衝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心中開始惴惴不安,腦子不斷的運轉著,盤算著,護國公主到底知道自己的事情多少,到底如何說才能逃過此劫,是否已經到了棄車保帥的時候了。
蠍子眼睛開始變得猩紅,運用鳳舞九天第三重戰技中的“記憶索取”這是她第一次使用,不知能否成功,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僅有破十級能量的男子,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
王衝腦中的所有記憶開始不斷湧進蠍子的腦海。蠍子冷冷的說道:“王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計劃趁亂殺死寧王子,趁陛下閉關之際,發動兵變,謀奪皇位,現在腦中還在盤算是不是應該將所有的錯都推到華妃身上,相信一直依賴你的華妃知道你有這般心思,定會捶胸頓足吧。”說完看向華妃,看見華妃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一臉怒意的瞪向王衝,恨不得上前將王衝撕碎一般。
王衝心中有瞬間的空虛感,好像記憶中有什麼東西流失一般,聽到蠍子的話更是瞠目結舌,他的這番想法隻和護衛軍統領,自家表兄弟,胡慶說過,怎麼蠍子會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由瞪向胡慶,心中懷疑,難道說胡慶為了自保出賣了自己。
胡慶此時也是如坐針氈,一臉疑惑和驚恐,所謂兔死狐悲,他覺得自己也是大禍將至,不過蠍子實力那麼強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靜觀其變。
“真是好笑,一個黃道都沒有進入的兵部侍郎居然妄想做藍豈國的皇帝,還敢在此大放厥詞表忠心,殺了你都嫌髒了我的手!內官,你殺了他,取出他藏於衣服內側的兵符!”蠍子冷冷的說道。
“什麼?”王衝目呲欲裂的瞪著蠍子,若是蠍子出手將自己殺死,那自己也算是無話可說,但要一個能量隻有五六級,不男不女的內官殺自己,簡直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羞辱,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如此貽笑大方的死去。隻見王衝手臂上青筋畢露,爆發出全部的能量,一副若是內官敢上前,自己就將他斬殺當場的氣勢。
內官看見王衝那吃人般眼神,畏懼了,唯唯諾諾,膽怯的衝著蠍子喊道:“公主......”
蠍子用無比冰冷,看似和內官說話,實則讓在場所有人都挺明白的聲音說道:“你隻管放心去,若那王衝敢還一招,我就滅了他九族,包括,八十老母和繈褓中的小兒。”
王衝的心一下子沉入了穀底,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臉色無比的悲涼,想他王衝戎馬一生,英雄蓋世,重兵握於手中,就連皇帝陛下藍豈剛,都會給自己幾分薄麵,連大聲和自己說話都不曾有過,可是今天自己居然要死在一個最低賤的內官手上......
“藍豈馨兒,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我王家有禦賜金劍在手,誰敢動我兒分毫!”就在內官有了勇氣,一步步向王衝走近的時候,一位滿頭白發整整齊齊束於腦後,身穿華服,弓背彎腰,一手拄著拐杖,一手舉著純金打造的金劍的老嫗一步一步向王衝走來,將王衝護於身後,言辭咄咄的對著席位上的蠍子說道。
“母親,你怎麼來了!快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王衝斜睨了那老嫗一眼,埋怨道。
但那老嫗絲毫沒有理會王衝的意思,毫無懼色的盯著蠍子。
蠍子眯著眼睛看著那老嫗道:“金劍?開國老祖還真是厚待你王家,那老祖賜金劍的時候,有沒說過,他日你王家造反,謀奪皇位之時,這金劍也能派上用場?”
場內所有人看好戲一般盯著那老嫗,雅雀無聲,仿佛已經忘了自己也身處困境,一心想看看到底這局是蠍子妥協,還是那王家老夫人敗北,要知道王家老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厲害角色,連藍豈剛看見她都會感到頭疼,不過今天她似乎遇到了更加讓人頭疼的角色,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