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櫟雖然人十分不清醒,但是卻還是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隻是她不明白陳洛恒為什麼要殺自己,自己和他有什麼過節嗎,這樣一想來,初到南城在南城城門口之時他騎著馬,飛快的向自己撞來時,根本就不是失誤而是故意的,他想要撞死林沉櫟,可沒有想到的是李木將自己拉開了
陳洛恒走到林沉櫟的麵前,看著林沉櫟的眼中透著一絲厭惡
“知道我是誰嗎?”
林沉櫟搖了搖頭
“你沒有見過我自然不知道我,但是我知道你,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不過現在不是什麼公主了,隻是一個可憐的通緝犯而已,其實要殺你很簡單,直接將你的身份上報朝廷你就絕無可能活著離開,甚至你被這歹人綁在這裏我不予理會,你也必死無疑,可是為什麼我要這麼費勁的找你呢……因為你該死但必須是死在我的手上”
林沉櫟費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陳洛恒,這張臉很熟悉沒有錯
“束寒?”
陳洛恒沒想到林沉櫟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
“束桐和我說過,你是他哥哥吧”
沒有提束桐之時他還很平靜,一提到束桐,他就開始變得狂躁了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提她,她是你殺的,她那麼真心的對你,你卻殺了她,你以為你給點那所謂的臭錢就可以解決一切嗎?我不稀罕那些錢,我隻要你償命,而且必須是死在我的手上”
束寒將劍舉了起來,奮力就要砍掉她的頭
在劍離林沉櫟隻有幾厘米的時候他憤然停了下來
“在你死之前我也要讓你嚐一嚐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等著吧”
最重要的人,林沉櫟左思右想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吧
林沉櫟被束寒關在了一個櫃子裏,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但是神智卻是異常的清醒,束寒坐在房間的正中央,林沉櫟通過櫃子的縫隙剛剛好可以看到他,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林沉櫟,笑著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你說我讓他怎麼死你才會心痛呢?”
林沉櫟想說話,可是也不知道之前他是給自己吃了什麼,現在動都不能動一下更加不用說說話了,現在在自己身邊的人,就隻有李木和後璃了,後璃不用擔心,那李木呢,李木這個小子不會真的蠢到自己過來送死吧
一直白色的鴿子一直都圍著李木轉,李木現在心中煩悶不已,這鴿子又不停鬧,李木拔出劍就要砍死,布持及時將鴿子抓了過去
“你這麼急做什麼?找不到就慢慢找,再者說,說不定啊人家就是閑你又傻又粘人找個機會把你給甩掉了,不然怎麼就突然之間就要給你買衣服,買完衣服就不見了”
李木氣急之下將劍刺向了布持,布持連忙閃開,外加上李木也不是真想殺他,隻是做一個樣子而已
“這就生氣了啊,我說你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倒不如去問問在房間裏麵的那個人,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你回來了她也回來了,怎麼就偏偏林沉櫟不見了,不是林沉櫟自己走的,那到底是誰帶走的呢?”
李木大腦也是簡單,沒有懷疑過任何人,隻知道自己傻找,經人一提醒就想了起來,那個女人的確是非常的奇怪,出現的奇怪,林沉櫟消失了她也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的確是很有嫌疑
“你說的沒錯”
李木也不管那麼多,將劍收回了鞘中,立馬就衝到了後璃的房門口
布持看著李木走遠了,便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鴿子,將綁在鴿子腿上的布條取了下來,看到布條上的內容隻是笑了笑,將布條收入懷中後離開了
在李木踹開後璃的房門之後,李木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布持已經離開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好些錯過了一些什麼,可這些念頭隻是一瞬之間,他還是衝到了後璃的房間裏麵,質問著她
“是不是你”
這似乎已經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了
後璃正在梳妝,長長的黑發散落在肩,後璃發下了手中的梳子,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木,李木也許是真的害怕了,語氣也軟了下來
“你能不能放過她,我……”
“你怎麼樣?要殺我嗎?”
李木將手中的劍遞到了後璃的麵前
“你殺我吧,放了她”
後璃冷笑了一聲接過了劍
“她對你這麼重要?”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從小我就是一個階下囚,沒有見過陽光,是她拉了我一把,雖然那隻是她的無意之舉,但是我永遠都會記住她,帶我重新回歸陽光的人”
雖然那隻是她的無意之舉,但是我永遠都會記住她,帶我重新回歸陽光的人,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刻進了後璃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