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認識還是不認識,明明熟悉,熟悉到不可能不認識,但現實卻是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麵前的人眼中總透著一絲看不透,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幾天你還是繼續喝藥吧,似乎病情又複發了”

病?

這副身體有病嗎,不會是絕症吧

“什麼病?”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後轉身離開了,似乎是這裏麵他一刻都不想多呆,就像是明明厭惡到了極致卻依舊假裝喜愛一般

“你是什麼人?跟我什麼關係?我們認識嗎?”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出了這些問題,因為真的很好奇,好奇到顧不了任何事情了,群均從頭至尾都沒有看一眼顧仁,也隻是說了他自己想說的事情,不曾回答過顧仁的任何問題,然而這個問題他也沒有回答

他離開還不到一個小時,丫鬟便將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端了過來

她拿起來聞了聞,很是刺鼻

“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主,奴婢束桐”

束桐一直低著頭,應該說所有人都是低著頭,除了那個怪怪的不知是敵是友的群均

“我得的是什麼病?”

束桐支支吾吾的,有些害怕,因為她如果說實話公主一定會生氣,可是如果撒謊的話公主更加不會放過自己

一時間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答這個問題,甚至此刻腿有點哆嗦

“我在問你呢”

語氣有些強硬起來,顧仁知道這些人很怕自己,至於為什麼怕,她不知道

“奴婢不知,隻聽太醫說您是……”

束桐又一次猶豫起來,不過最終還是把那兩個字說了出來

“瘋病”

束桐說完之後就想這次自己估計是死定了,公主一定會殺了自己的,想到此處淚水就不受控製的往下流

瘋病

難怪顧仁之前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這些丫鬟奴才也不覺得奇怪,原來她們以為顧仁是個瘋子

這樣一想自己也釋懷了,這樣也好,既然是瘋子那就沒必要記得以前的事情,現在連失憶這件棘手的事情也解決了

看著束桐突然哭了起來,她也有些慌了,這古代人怎麼都這麼容易激動,自己也沒說什麼啊,有必要這樣嗎

現在自己應該安慰她嗎?

顧仁拍了拍束桐的肩,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她,可在束桐眼裏卻不是那麼回事

腿一軟,直接就攤倒在地了

看來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其實束桐也早有準備,像公主這種心情陰晴不定的人,心情不好殺人,心情好也殺人,伺候她本來就是冒著生命危險

聽他人說,伺候公主時要少說話,可現在不止說了話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也怪自己太慌張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可真當死期將至時,她還是怕了,她隻是個平凡的丫鬟,怕也情有可原

現在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恐懼的看著公主

顧仁正打算扶起束桐,群均此刻卻又去而又返,站在門外,看著倒在地上束桐和站在束桐旁邊的顧仁

顧仁白眼一翻,這家夥不會是誤會自己欺負這個小女孩了吧,不過現在的樣子也的確像

其實現在顧仁還是有點想解釋的,至於為什麼會想要和這個不認識的人解釋,顧仁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隻是因為,不想他誤會,哪怕是一點小事情她也不想他有一絲一毫的誤解

可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意識到自己差點又犯傻了,誤會就誤會唄,又不認識,解釋那麼多做什麼,隨他怎麼去想吧

群均倒是也沒在意那麼多,繞過束桐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藥

“猜到你又會耍脾氣,但藥還是要喝的”

群均的語氣有些像是在哄小孩子,言語間充滿了溺愛

當然她肯定是不會喝的,自己沒有病都說不定會喝出病來,眼前的人總歸是有些奇怪,故意不去接他遞過來的藥,群均不怎麼在意顧仁的態度,看著束桐說道

“你下去吧”

束桐如釋重負的爬了起來,打算離開

可顧仁卻並不想讓束桐走,她不喜歡和眼前的人單獨的共處一室,不僅僅因為他的麵容,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這個人不懷好意,有些危險

“等一下”

束桐停住腳步,有些擔憂的回過身來,束桐看著群均想向他求救,可群均卻置若罔聞的看著顧仁,有些冰冷的說道

“公主是想要她死嗎,既然如此……”

他示意了一下窗外的侍衛,很快便進來兩人,拖著束桐就往外走

“拖下去,仗斃”

束桐聲嘶力竭的懇求著,本以為駙馬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此刻才發現,他其實也不會忤逆公主,畢竟這公主府的主人從來不是駙馬而是公主

顧仁看著就要被拖出去的人,有些著急了,這人是什麼思維啊,什麼也沒說就要杖斃別人,是古代人殘忍還是眼前的這個人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