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心裏暗道:“這算哪門子學者,自己想要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拿著文物局禮儀性頒給自己的獎勵,方木把這些錢一部分還給文東家、用作醫藥費開支,剩下的全拿出來設宴款待山村老鄰,感謝大家對自己的照顧,一連幾天的胡吃海喝,讓自己又一次感受到濃濃且可貴的鄉土親情。
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正當自己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手腳卻叮叮響了,方木有一絲詫異、這些天的自由都把手機這事給忘了,難道是叫自己回去上班?
拿起來一看卻是老家打來的,隻聽到電話裏父親說道:“速回來一趟,有重要事情商量。”方木一時間搞不清楚,電話中也沒細說,不過自己從電話裏麵多少感到一點不安,想想自己出來已經兩年了,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第二天在告別湖南之行時,方木竟多少有點不舍,尤其是在麵對文東一家時,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轉身踏上了回老家的列車。
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人生就好像一趟列車、沒有回頭站,有人會開的快、有人會開的慢,但終究都會抵達終點站。
方木心中突然有點小感觸,就好像自己,今天還在這裏、明天就會出現在千裏之外,看不出自己還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啊,想完這些自己又自嘲到。
平山張家村,向西緊靠伏牛山,村子很小、巴掌大地方,人勤地寬、靠天吃飯,其中有兄弟三人、逃難落戶此地,外來姓氏、經過幾代人努力、已深深紮根此處。
張家村雖小、可不平凡,從早上睜開眼就能聽見老子訓斥小子的吵吵聲、到午飯時間一群滿嘴黃牙跑火車議論寡婦的純爺們,一刻不閑、整天雞飛狗跳、倒也其樂融融。
向北有條白龜河,自西向東、經過王家祖墳,在人煙稀少的解放初期、封建思想的人傳親眼看到過吊死鬼,在正午時間瞪著似牛的眼珠、吐著血紅的舌頭、全身發青、甚是嚇人,人稱吊死鬼墳。
北方的十月天、已經能感受到秋風帶來的絲絲寒意,此時人們都早已入睡,突然一聲悶響,傾盆大雨順天而降,使本已寒冷的天氣加快了入冬的步伐。
一時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雷聲經久不去、窗戶外滿是轟隆的雷聲和大樹被風吹得亂顫的呼呼聲。
父親不放心、披衣而起,今夜他不止一次感到心情煩躁,看到如此猛烈的狂風大雨、心裏一絲怵怵的、總感覺有事情發生。
就在眼睛緊盯著大雨、腦中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父親心頭一顫、猛感覺一驚、不顧風雨衝了出去,顫抖著雙手打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