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中大地、自古就是兵家相爭之地,有多少英傑輩出、多少群豪魂歸此處,演繹了一段驚天動地的曆史。
此時正值夏天、大地如灶頭上的熱鍋般,燒烤著人們,門外的歪脖樹上、知了不知疲倦的一直在叫,就連門外的一條土狗、現在也趴在陰涼處吐著舌頭,大多數的人們此時都在屋中睡覺,偶爾現幾個沒睡意的老人、都聚在大樹下納涼、談天論地。
“方木”。
這是父母跑了二裏地找算命師給起的名字,拿當時算命的話說:“此命屬金、箔金箔命,皇宮宮殿之金、此金描繪必借人力,五行缺木、克親人行運,”所以才取其名字。
“去你大舅家拿些針線,我這裏快沒有了,明天會要用到。”趁現在田裏不忙、正在做閑活的母親喊道。
“好”方木答道,說完從床上爬起、一溜煙兒可消失的不見人影,完全沒有在聽到後麵母親交代的話。
下午的陽光異常毒烈、可這絲毫不會影響到方木,調皮的年齡、正是愛玩的時候、一路上心花怒放,看到樹上的鳥窩、草叢中竄出的蟲子、河裏麵嬉戲的鴨子,都格外的驚喜,最重要的就是可以見到小樂。
小樂和方木兩人是老表、同歲,也最能玩到一塊。早就聽小樂說他那邊河裏魚可多了,隻可惜被家裏管的太嚴,一直出不來,借此時機、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方木想到這裏,竟美滋滋的笑了出聲。
去大舅家有三裏地、並不算遠,但有條必經的土路、蜿蜒曲折,兩邊盡是田地,不遠處還矗立幾座孤墳,不是農忙的時候這裏很少有人來。
方木此時就走在這條路上,轉過一道彎,迎麵出現一座墳,從土的顏色和沒有一絲雜草來判斷、這是一座剛剛下葬不久的新墳,新墳被修的出奇的大、而且圓。
有一點奇怪的是,這座墳有點不同,在這座新墳上、並沒看到送行人撒的冥鈔,就連本應該出現在墳頭上的招魂幡也沒有。
方木並不好奇這些,隻掃描一眼,便加快步伐、向前跑去,這對他這個小孩子來說,還是有點怕怕的,剛到村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好出現在前方,好巧不巧、原來是老表小樂,隻見他手裏拿著漁網,很明顯是要去河裏,一聲招呼、倆人低頭嘀咕、商量完各自哈哈大笑、直奔村外的白龜河。
白龜河,上遊十幾裏是人工水庫,修建於解放初期,溪溪流水、直奔下遊的輝河彙入,因傳有白龜現形,人們意為祥瑞,故以白龜命河。
眨眼間、時間過的飛快,兩人玩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天可要黑了,方木此時才想起母親要的針線,急忙起身直奔大舅家,也不理後麵大喊大叫的老表小樂。
到大舅家說明意思、熟人熟地、自己拿起針線撒腿就跑,直到累的跑不動,才停下來休息,回顧後麵無人跟來、才虛了口氣。
這會兒天已黑透,不見滿天繁星,取而代之的是漆麻麻一片,四周隻有蟲兒鳴叫的聲音,正在喘氣的時機、抬頭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光傳來,在這漆黑的夜裏一道光特別亮眼。
方木順著光線走去,眼前突然出現一座房子,隻是因天太黑看不清外貌,剛剛亮眼的光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此時隻見房子兩扇屋門敞開,而敞開著的屋門、在屋中的燈光照耀下顯得烏黑發亮、甚是威嚴,透過屋門從燈光中看到、房屋正中擺放一把四方桌,桌上麵燃燒著蠟燭,照的整個房屋裏麵格外明亮。
燈光下、見一女子,穿著一身黑衣、長發盤於腦後,彎著腰、手裏拿把笤帚,低著頭正在掃地,一副專心的樣子,隻是看不到麵容。
方木站在房子外愣神暗想:“下午路過從沒看到這裏有座房子,怎麼突然冒出座房子、而且還有人住?”正在疑惑間、卻聽到有說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