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府上的情況怎樣?孫倩蓉那邊呢?”還在大殿外麵的時候,她就沒見著孫倩蓉的影子,不知是不是被孫華立接回去了。
容謹冷笑,“這隻老狐狸,跑得快,查抄的人馬到了的時候,兩座府宅都空空如也。”
“那你小心點。”顧蕊怡也不多話,直接囑咐了容謹兩句。
趁著晚飯前,兩人將院子裏的事情做了安排,晚飯後又到小孫氏那裏探望了平陽侯。
如今的平陽侯生活不能自理,小孫氏專門找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婆子伺候著,見著容謹與顧蕊怡,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逝。
顧蕊怡問了問平陽侯的情況,又囑咐了幾個婆子,最後對小孫氏說道,“母親,院子裏缺什麼,你直接告訴我,我會叫人補上,父親身子不好,要勞你多費心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母親還是在院子裏好生照顧父親吧。”
“你……”這是要將她軟禁了?
小孫氏咬牙切齒地看著顧蕊怡。
顧蕊怡心情不錯地說道,“這也是世子的意思,母親歲數大了,照顧父親才是正事,至於其他的,還是交給媳婦與世子處理吧。”
不給小孫氏說話的機會,顧蕊怡直接帶著春巧退出了屋子,兩人前腳離開院子,替換的丫鬟、婆子後腳就陸續到位了,於是,小孫氏院子裏的人都是顧蕊怡的人,隻留了一直跟在小孫氏身邊的蘇嬤嬤。
至於老夫人那邊,到是比顧蕊怡想象得順利,老夫人本就有心討好容謹,要不是小孫氏之前唱了那麼一出,她早就抱上顧蕊怡的大腿了,所以在得知了平陽侯的情況後,老夫人立即吩咐了院子裏的人,都安分地待在院子裏,少惹是生非。
少了這些糟心的事,顧蕊怡輕鬆不少,帶著春巧在院子裏忙著做小孩的衣服。
“囡囡,世子出去三個月了,還沒消息?”春巧沒話找話地問道。
顧蕊怡咬斷了手裏的線,將手裏的小孩衣服翻來覆去仔細看了一眼,滿意地笑了笑,“沒呢,二師兄托人問過了,靖王爺帶著他的人躲到了我們與南疆交界的密林裏,謹已經帶人進去一個多月了,交過幾次手,零零碎碎捉到了一些人,卻一直沒有抓到靖王爺。”
說到這裏,顧蕊怡擔心地皺起了眉頭,孫華立一家到是在追捕中就地正法,可最大的主謀卻遺漏了,這事一日不解決,她心裏就一日放不下。
“好了,你也別擔心了,”春巧安慰道,“如今,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養身子。”
“這話說得不錯。”王氏端了一碗麵進來,接過春巧的話,說道,“你這孩子,就是思慮太重,什麼都放不下。如今都六個月的身子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
她邊說邊將碗遞到顧蕊怡麵前,“喏,趕緊的,把麵吃了。”
“還是嬸子最好了。”顧蕊怡撒嬌地朝王氏身上靠去,在她懷裏蹭了蹭。
王氏哭笑不得。
“對了,還有件好事。”春巧神神叨叨地看著顧蕊怡,衝她挑了挑眉。
“有話就說,裝什麼神秘?”王氏一拳砸在春巧的頭上。
春巧嘿嘿笑了兩聲,捂著嘴悄聲說道,“陶氏中風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最先問話的是王氏。
春巧得意地說道,“是真的,外麵都傳開了,顧蕊蓮死了後,陶氏的精神就一直不大好,喝著藥呢。也不知是這個打擊大了,還是歲數大了,反正她睡一晚就中風了,聽說是被她身邊的嬤嬤發現的。”
“不知是顧蕊薇還是萍姨娘動的手。”王氏自言自語地說道。
“顧瑞祥呢?”這才是顧蕊怡最關心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春巧遺憾地搖頭。
顧蕊怡臉上到沒什麼情緒。
之前老皇帝就把顧瑞祥雪藏,聽容謹的意思是要等抓住靖王爺等人後一並發落,即使不會判刑什麼的,也不會再重用,
想了想,她對春巧說道,“明兒遞個帖子過去,把一思請過來。”
“囡囡,你的意思是……”王氏狐疑地看著顧蕊怡。
顧蕊怡解釋道,“不管怎樣,一思是無辜的,如果他能憑自己的本事混出來,我也該支持他,不是?”
王氏想了想,終是歎了口氣。
“那顧蕊薇一家呢?”春巧不甘心地問道。
“她們?”顧蕊怡輕笑,“如今整個相府都是她們的了,如果她們聰明的話,該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陶氏躺在床上,相府裏的產業都在萍姨娘手裏了,如果顧蕊薇的心不大,這些足夠她們母女揮霍一輩子了,以後顧一思要是爭氣,謀個好前程,即使達不到顧瑞祥的高度,至少可以衣食無憂,當然,前提是顧瑞祥的事不會影響到顧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