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城不著痕跡的避開許菲的挑逗,走向飲水機,“你醉了,我給你倒杯水。”
許菲醉眼中閃過一抹一樣的光芒,順勢坐在了沙發上,伸手扯掉了文胸。
“景城,我好渴——”許菲發出性感的嘶啞聲,身體緩緩的扭動著。
陸景城坐到許菲身邊扶住她的肩膀,然後把水送到她嘴邊。
“渴了就喝點水,等下好好上床休息。”
許菲喝了兩口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悄悄滑落。因為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將許菲安置到床上休息之後,陸景城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沉睡過去的許菲,喃喃地說道:“有些事情,做個一無所知的傻子要比做個知道真相的聰明人好過的多,要怪就怪你是許榮升的女兒。”
片刻之後,陸景城轉身離去。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許菲睜開眼,從床上坐起,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眼淚無聲地滑落。
陸景城開著車,腦子裏卻一直在想著一個名字——向北。
這個向北讓他真正感受到了威脅,這個神秘人雖然早已經納入了他的視線,但是卻一直沒有查清他的底細。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麼?
他幫助許菲對付許念一,或者說他在利用許菲對付許念一,那就證明這個人可能是許念一的仇人,可是據陸景城了解,許念一根本不可能有那樣一個仇人。
如果說這個人像自己一樣,是許榮升的仇人,可是那他就應該集中力量對付許榮升,而不是一次次幫著許菲打擊許念一。並且,就這個人對自己的調查,真正做到了上查祖宗三代的地步,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去調查一個對他並無實質性威脅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陸景城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向北的危險係數在他心裏直線上升。
一定要查到這個人才行!
想到這裏,陸景城撥通了一個電話。
“母親,許榮升已經被警方控製了,罪名是強\\奸他的女兒許菲。”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了嚶嚶地抽泣聲。
陸景城靜靜的等著,一直到母親的抽泣聲漸漸停了下來。
“隻要許榮升進了監獄,我就不會讓他再有活著出來的機會。”
“這還不夠,讓他這麼輕鬆的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體會到你父親所遭遇的一切痛苦!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悲慘的死去卻束手無策!”女人憤怒的低吼。
陸景城心裏一緊,試探著問道:“他已經和他的大女兒許念一早就斷絕關係了,而且基本上也沒什麼感情,就算讓許念一死,他也不會覺得痛苦。”
女人冷笑了兩聲,“你愛上那個丫頭了?”
“不,我沒有。”陸景城趕緊否認。
“最好沒有,你要記住,凡是姓許的,就都是我們的仇人,就一定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女人憤怒地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所有許家的人都是我們複仇的目標,我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不是讓你跟仇人的女兒談戀愛的,你給我記住,你的父親姓陸!”
“是,我明白了母親。”陸景城恭敬地說道。
掛上電話之後,陸景城把車開到了江邊,降下了車窗,清涼的夜風吹進車內,拂亂了他的頭發。
“念一,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陸景城看著波光粼粼的江水,陷入了沉思。
*
魏少凱正擁著一個嫩模在床上纏綿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他不悅地從被子裏露出頭來抓起了手機,手機上沒有顯示任何號碼,隻是寫著四個大字“未知號碼”。
“喂,誰啊這麼晚打電話?差點把小爺嚇陽痿知不知道?”
“12點,浦江大堤3號段接貨,過期不候。”電話裏傳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我說你誰啊?那我當快遞了是不是?還尼瑪卸貨,卸你妹啊!知道小爺是誰嗎?”魏少凱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就要掛電話。
“魏大少,如果你不去,我就把貨扔在那裏,至於安全我就不負責了,但我保證以後你會後悔。”神秘人的聲音明顯經過了變聲器的處理。
“我說你到底是誰啊?別跟我這打啞謎行不行?今天可不是愚人節,想那我開涮就免了吧!”
“12點,我準時卸貨,記住,隻許你一個人來,如果我在現場看到任何一個人,我就把貨扔到黃浦江裏去。”神秘人說完,掛斷了電話。